江稚魚蜷縮在柴房的角落里,斷骨的疼痛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四周一片寂靜,絕望如潮水般幾乎快要把她淹沒。
她知道,再這樣下去,所有人遲早會死在楚瑤光手里。
但楚云深現(xiàn)在對她恨之入骨,根本不會相信她的話。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楚瑤光自己露出破綻。
江稚魚忽然想起,當年那個占據(jù)她身體的穿越女最愛吃芙蓉糕,甚至常常使喚楚云深去買。
可真正的楚瑤光從小就對芙蓉糕過敏,一口都碰不得。
想到這里,江稚魚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她艱難的撐起身子,從袖中摸出一支染血的金簪。
這是她唯一沒被搜走的物件。
她用金簪收買了一個路過的小丫鬟,低聲吩咐:“去城東的五芳齋買一份芙蓉糕,悄悄送到楚小姐房里,就說是太子殿下送的。”
小丫鬟猶豫了一下,但金簪的誘惑太大,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夜幕降臨,楚瑤光的院子里果然亂了起來。
丫鬟們驚慌失措地喊著:“小姐身上起滿了疹子!還發(fā)起了高燒,快請大夫過來!”
江稚魚躲在暗處,看著楚云深急匆匆地趕過去,眼中閃過一絲復雜。
她趁著混亂,忍著身體傳來的陣陣劇痛,偷偷溜進了楚云深的書房。
顫抖著拿起筆,她寫下了一封絕筆信:
【楚云深,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大概已經(jīng)不在了。
那三年占據(jù)我身體的妖女,如今就在你妹妹的身體里。
她自稱穿越女,目標是太子。
你若不信,想想今日的芙蓉糕,真正的瑤光,怎會主動去吃?
你可以派人去仔細調(diào)查她的生活習慣,一定會發(fā)現(xiàn)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如今我只求你一件事,別再被她蒙蔽……】
寫完信,她將染著血的紙壓在硯臺下,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后院,撥開了角落里的枯草。
一扇窄小的門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這是那些愛熱鬧的家仆偷偷弄的,經(jīng)常趁著主人睡著后從這里溜出去玩。
沒想到如今用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