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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魏璟云既憎惡又歉疚。
我恨這一切歸根結(jié)底是因他而起,又為自己利用于他感到羞愧。
這中間好似還有其他情感。
掙扎歸掙扎,為了族人,該利用的我毫不手軟。
于是在敏銳地觀察到謝嘉樂對雜耍班子的班主使了眼色后,我便時刻緊繃著心緒,終于在謝嘉樂剛起身時就搶在她之前擋在了魏璟云身前,被當(dāng)眾一劍穿心。
當(dāng)然,被穿心的是我煉制的第十命偶。
我早在宴席開始不久后就借口更衣將魏璟云身邊的“我”換成了命偶。
此時我正以原形縮在大殿懸掛的紅綢彩燈之中,看上去不過是諾大的殿頂上一簇裝點(diǎn)用的花束罷了,便是有心人也看不出什么,更遑論下面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一群太監(jiān)宮女叫著“護(hù)駕”,只有魏璟云撕心裂肺地喊著“太醫(yī)”。
謝嘉樂呆站在一旁,面色蒼白語無倫次:
“怎么會,她”
“男主怎么”
她或許以為魏璟云會和之前一樣,被系統(tǒng)蒙蔽,記不清恩人的臉,所以很快又平復(fù)下來,上前矯揉造作道:
“想不到這次這丫頭竟搶在我前面替皇上你擋了下來,為了升位份竟連腹中孩子都不顧及了”
魏璟云沒理她,只焦急地摁住“我”胸前的傷口。
沒有用的,那本就是一具死物,即便一滴血都沒流,過上一炷香的時間,也會生機(jī)全無。
謝嘉樂不依不饒,一張嘴聒噪地喋喋不休:
“皇上,從前臣妾為你擋了那么多次都不見你心疼,難道真的對她這個狐貍精動了感情?”
“可你原本要愛的,應(yīng)該是臣妾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