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厲北寒傷的不是要害。
路上,顧司琛已經將他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暫時把血止住了,又打了兩針陣痛。
隨行的還有這次負責抓捕的邊境指揮人員和幾名特警。
畢竟這次能夠順利抓捕,全靠厲北寒他們出手幫忙,不然就連那些警員也要全部犧牲。
所以警方必須派人護送。
醫(yī)院這邊早就聯系好了,葉南依一直跟著進了急診室內。
厲北寒躺在床上,白色襯衫解開,露出男人肌理明顯的上半身,左側xiong口處兩個深淺不一的字母紋身,對應下方的腰間就是一個正在出血的傷口,血肉模糊。
護士夾著醫(yī)用棉花在傷口周圍消毒。
厲北寒撐著沉重的眼皮,看著靠墻而立的女孩兒。
即便唇上毫無血色,渾身也都布滿汗珠,仍然扯出一抹笑看著她,讓她不用擔心。
“要動刀取子彈了,確定還要站在這嗎?”顧司琛側頭看了眼葉南依,提醒道。
她確定能看得了嗎?
葉南依雙手緊握,沒有說話。
顧司琛收回視線,開始專注于操刀。取子彈很簡單,剝開皮肉,用鑷子夾出。
剎那間,傷口處汩汩鮮血涌出,顧司琛立即用止血帶壓住。
接下來就是縫針了。
葉南依一邊看著,眼淚一邊掉。
終于,子彈取出,傷口縫合完,厲北寒被送進單人病房,因為之前打了陣痛和麻藥的緣故,他眼皮很沉。
“睡會兒吧。”葉南依起身摘掉他的眼鏡。
雙手握著他的手。
視線模糊的感覺讓男人很煩躁,他閉上眼,反握住女孩兒的手,緊緊扣著。
深夜,葉南依一直守在他床邊,病房門被敲響,她也沒轉過頭。
“放心吧,寒爺傷得不重。倒是你,歇歇吧?!鳖櫵捐□久伎粗簡伪〉谋秤?,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
“你也該檢查一下?!?/p>
她不用,一直都是厲北寒護著她,防彈衣也穿在她身上,她沒什么事。
“我沒事?!彼粗采纤サ哪腥?,聲音很小,“他現在受傷了,手術是不是要推遲?”
“嗯,目前看來是這樣的?!?/p>
葉南依心頭一緊,鼻尖涌出一股酸意。
都怪她。
“你也別自責,其實這樣也挺好,有更多時間準備,手術風險也會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