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他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名火,這孩子是越來越會(huì)用這種手段來博取同情了,定是我教的那些上不得臺(tái)面的把戲。
我看著他,心底卻是說不出的痛楚。
他蹲下身,粗暴地推了推女兒瘦小的肩膀。
“別裝了,給我起來!”
阿雨卻毫無反應(yīng)。
我徹底慌了,手不停穿透阿雨的身體,絕望的吶喊。
阿雨,你怎么了。
他心中一頓,有些不耐煩地探向阿雨的鼻息。
那一瞬間,他臉上的所有表情都凝固了。
“阿雨?”
他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沒有回應(yīng)。
“來人!傳府醫(yī)!快傳府醫(yī)!”
傅修瑾大聲嘶吼,他一把抱起昏死過去的阿雨,另一只手顫抖著,想要將我一同攬入懷中。
他的手觸碰到我的一瞬間,心底一顫。
好冰。
這不是活人的觸感。
府醫(yī)被下人連拖帶拽地拉了過來。
一進(jìn)門就看到雙目赤紅的傅修瑾。
他嚇得雙腿發(fā)軟,立刻跪下行禮。
“別廢話!快救她們!”
傅修瑾將阿雨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又將我的身體放在另一側(cè),動(dòng)作間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僵硬。
府醫(yī)不敢耽擱,立刻上前為阿雨診脈。
府醫(yī)嚇得魂飛魄散,急忙道:
“大小姐失血過多,又受了極大的驚嚇和風(fēng)寒,身上多處外傷,肋骨也斷了兩根萬幸的是,老朽已用金針護(hù)住了她的心脈,命命算是保住了,只是需要好生將養(yǎng),萬萬不可再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