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廳中的人都zouguang了之后,方寒山這才冷哼了一聲道:“蠢材,一幫蠢材!”
說著方寒山繼續(xù)朝著空氣道:“你說我方家怎么就出了這么個愚蠢的女婿?”
方寒山這話似乎是在自問,又好像是在詢問另外一個人。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方家這空蕩蕩的花廳內(nèi)卻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喬國良此人確實夠蠢的。不過不正是因為他蠢,你這老家伙才同意讓他進入方家的嗎?”
方寒山一愣,旋即朗聲大笑了起來,隔空一指道:“你這老東西,到是誅心。不錯,不錯,就是因為他蠢,我才看上了他。有野心卻沒有手腕,這種人放在方家可確保我方家不會落入外姓人的手中!”
頓了頓聲音,方寒山笑道:“其實,他的那點小心思我又怎么會不知道呢?洛家,不就是他那個頂頭上司洛家嗎,自己沒本事掌控方家的資源就想引狼入室,這種作為何其愚蠢。就算老頭子我一不小心上了他的當(dāng),那他依舊是個被人踩在腳下的奴才而已!”
輕輕的捏了捏眉心,方寒山苦笑著搖頭道:“老伙計,你說葉家那小子會和這個喬國良一樣嗎?”
“不知道,我沒見過他,自然不好說。不過老東西,你現(xiàn)在面對著二十年前同樣的抉擇,甚至更加嚴肅。有為這一脈已經(jīng)深深的扎根在了軍中,就算他有一個兒子也不可能回來繼承方家的家業(yè)。將來的方家恐怕就輪到妙歌那孩子做主了?!?/p>
“是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頭子是將所有的擔(dān)子都準(zhǔn)備放在妙歌這孩子身上。他們也能夠看得出誰要是得到了妙歌將來就得到了整個方家!”
“權(quán)利和財富絕對是一顆誘人的糖果,所以他們按耐不住了,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動手了,想在妙歌的身上做點文章!”
“哼哼,哪有這么簡單。為了妙歌這孩子我不惜將雪舞打入了天狼幫,讓她遠離家政,以此掃清妙歌接掌方家的所有障礙。因為我知道雪舞要是和妙歌爭的話,妙歌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方寒山自言自語著,似乎是說給自己聽,也似乎是說給那個躲在黑暗中的人聽。
呼的,黑暗中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道:“也是因為如此你才給妙歌那孩子找了個傻子當(dāng)丈夫,一方面是為了還清葉家那位的人情,另一方面也是想故技重施,一個傻子是絕對不會搶奪你方家的產(chǎn)業(yè)的!你這老東西百年之后也可以高枕無憂了?!?/p>
“不錯,不錯!”方寒山不住的說著:“可惜,事情壞就壞在了這個傻子手里!十八年了,十八年了,他欺騙了所有人。如今老頭子算是進退維谷啦。進我害怕我方家百年的基業(yè)會落入外姓人手中,退我更害怕那個葉家的男人會提著一把劍滅我方氏滿門??蓱z,可嘆,我方寒山這一生步步為營,卻卡在了這個難題上?!?/p>
“哎,老伙計,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方寒山似乎從不曾感覺這般無力過。
“怎么辦?”那個黑暗之中的人冷笑道:“其實也很好辦,就八個字,暗中布局,靜觀其變。這孩子再怎么說都是葉家的人,那就看看葉家的態(tài)度好了!”
“葉家的態(tài)度?嘶,這是什么意思?”方寒山不理解道。
“棄子,棄子,但到底是葉家的兒子。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看著燕京的動作,看看當(dāng)年那個驚才絕艷的孩子是怎么和葉家那幫老怪物斗法的。如果葉家那位勝了,那這孩子很可能成為葉家第一順位人,到時候我們可乘勢而上,有葉家的庇護,你這小小的方家在臨??芍^是執(zhí)牛耳者。但如果葉家那位敗了,那想來那孩子也不可生還。所以你也不用擔(dān)心!”
聽到這一番解析,方寒山是豁然開朗,指著空蕩蕩的花廳道:“你啊你,果然還是你老謀深算啊,哎,如果當(dāng)年不是那件事情,這家主的位置絕對是你的!”
“前塵往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