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的西南角,靠近天邊的一處山坳內(nèi),此刻一群整整齊齊的穿著戎裝的士兵正在操練。一排排綠色看過去很是嚴肅整齊。
艷陽之下,距離操練場不遠處的是幾間臨時搭建起來的活動房。
活動房內(nèi),幾個家伙愁眉苦臉的坐著塑料凳上,邊上的桌面上還擺放著一個大搪瓷水杯,里面的白開水正不斷的冒著熱氣。
砰的一聲,活動房的門被人打開,楊軍和方靳磊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一路走著,一路嘟嘟囔囔的說些什么。
方靳磊更是毫不客氣的走到了桌邊,拿起搪瓷水杯,猛的喝了一口,然后被燙得不住的吐舌頭。
“瑪?shù)拢瑺C死了小爺了!”方靳磊說著,砰的一聲將搪瓷水杯給丟了下來。
坐在最里面的秦川看到他們這副表情,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明知道又是沒啥結(jié)果,但秦川還是詢問道:“軍子,怎么樣,那老東西肯開口了嗎?”
秦川口中的老東西自然不是別人,正是蕭家家主蕭靖遠。
自從賭石會場一戰(zhàn)之后,秦川等人為了保險起見,直接是將蕭靖遠和薩爾帶到了滇南軍區(qū)之中關押了起來。
滇南這片地方蕭家到底經(jīng)營了無數(shù)年,所以對于滇南的監(jiān)察機構(gòu)秦川多少還是不放心。
當然了,秦川其實也無法保證滇南軍方和蕭家就沒關系。只不過藍劍再如何特殊,那都是隸屬軍方,所以對于軍方,秦川要比那些監(jiān)察機構(gòu)更多一些好感。
聽到秦川的詢問,楊軍吐了一口氣,憋屈道:“哎,別提了,蕭靖遠那老家伙就是個老狐貍,來來回回就那兩句話,我冤枉,我什么都不知道。其余的一句都沒說,簡直就是一個皮筋!”
方靳磊也跟著道:“瑪?shù)拢铱催@件事情八成和那老家伙撇不開關系,等小爺喝口水,然后再去會他,小爺我就不信了,還不能從他的嘴里面套出話來!”
秦川一臉苦笑。而楊軍這個時候到想起了一個人來,輕聲嘆息道:“哎,現(xiàn)在才知道葉謙那小子的重要啊,要是葉謙那小子現(xiàn)在在就好了。有他這種精神異能者在,就不怕蕭靖遠這老家伙不說實話。早知道我應該想辦法將這小子給留下來的!”
秦川也點頭道:“這到是個辦法,可惜了咱們考慮得太不周到了,要不然會省去不少事情!”
一邊的狼牙則是一副火爆脾氣,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道:“娘的,老子還不信了,咱們這幫藍劍精英還對付不了一個老家伙。軍子,你歇會,這回換我去。奶奶的,那老東西要是再不開口,老子就打到他開口為止!”
說著狼牙一腳將腳下的凳子踹飛,然后怒匆匆的沖出了門去。
楊軍并不阻攔,只是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一邊的秦川:“頭兒,狼牙這家伙去合適嗎?”
秦川到?jīng)]什么反應只是笑呵呵道:“讓他去吧,讓他去吧。狼牙這家伙已經(jīng)憋屈了好久了,論誰被蟲子咬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會一肚子火氣的。再說了,蕭靖遠那老東西也不是吃素的,他和狼牙的修為應該伯仲之間,出不了什么亂子!”
聽到秦川這么說,楊軍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不過緊接著楊軍的臉色就一沉,盡量是壓低自己的聲音道:“軍子,從昨天晚上是不是有蕭家的人來探視過那老家伙?”
楊軍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黃偉明那邊有沒有什么新的消息提供給我們?”秦川的聲音越發(fā)的低沉了起來,看起來十分謹慎和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