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整個花廳里面最不能自已的要屬葉流云的大兒子,葉夢云。
此刻的葉夢云心力交瘁,那張本來儒雅的臉蛋上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一樣,憤恨,不滿,傷心,幾乎所有的情緒都在他的臉上體現(xiàn)了出來。
一陣靜默的葉家花廳,除了葉家這幾位當權者之外,還有一個人。
只不過那人并不是站著,而是躺在葉家花廳當中,白色的擔架上至今還能夠看到殷紅的血跡,那副模樣不管是葉流云還是葉夢云見了都是一臉的痛惜。
沉默了久久之后,葉流云才一把抓起桌面的茶碗,狠狠的甩在地上,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白老鬼,林老鬼,你們等著,你們給我等著,這筆賬我葉流云誓不與你們干休,你們等著……”
沉默了半響之后的葉流云終于爆發(fā)了。
這還是近些年來葉流云少有的怒火中燒,就連站在下手的葉夢光都感覺渾身一陣顫抖。
望著擔架上躺著的人,葉夢光到?jīng)]有多少憐憫,反而他的臉上多出了一份幸災樂禍的表情。
“父親,天明這孩子雖然際遇坎坷,但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咱們這一味的動怒發(fā)火也不是個辦法啊!再說了,這件事情畢竟是咱們葉家動手在先。殺了人家內門長老,現(xiàn)在人家報復過來了,咱們也是只能認栽啊!”
葉夢光在一邊不陰不陽的說著。
而葉流云是連忙回頭狠狠的瞪著葉夢光,那表情恨不得能夠吃人。
不過沒等葉流云開口,葉夢云就坐不住了,一把抓住葉夢光的護心,狠狠道:“老二,你這說的是什么屁話。什么叫做只能認栽。天明我兒辛辛苦苦修煉三十余載,如今修為一朝被廢,這件事情我葉夢云絕不于他們善罷干休!”
“老大,你得了吧。不善罷甘休,你還能如何,難道帶人殺進白家和林家去嗎?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從臨海開始的,就因為你們一味護短,才導致如今帝都局勢一發(fā)不可收拾。我看這就在是咎由自取。這林家和白家還算厚道,如果他們真要是宰了天明,你又能如何?這個口子是從葉謙那個小zazhong身上開的,你們不去找肇事者,反而在這里喊打喊殺的,又有什么用?”
葉夢光一番話氣勢十足,不過從他的話里話外顯然能夠聽得出來,這家伙不單單是幸災樂禍,同時對于葉謙這樣的存在依舊是恨意如深。
扯著葉夢光的衣服,葉夢云怒不可遏:“你,老二,你說這話還有一點葉家人的模樣嗎?”
葉夢光則毫不畏懼,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葉謙那個小zazhong一日不除,整個帝都就一天不得安寧。今天受傷的可能是天明,日后還指不定誰會死在別人的算計當中呢?”
葉夢光來來回回的說著矛頭再次直指葉謙。
“夠了,夠了。”葉流云一臉無奈的跺腳,企圖阻止自己這兩個兒子的爭吵。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冷冷的笑聲從門口出傳來:“呵呵,我的好二哥啊,我真是沒想到時至今日你還在惦記著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呢?不過你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整件事情確實是從臨海開始的。你們誰誰誰的要去臨海宰了那小子,我也稀罕攔著。不過我善意的提點你們一句,那小子可從來不承認他是葉家人,你們這次誰要是有去無回了,可別賴我!”
這聲音是主人不是旁人,正是葉夢凡。
而葉夢凡的話非但沒有解決花廳內的爭吵,反而讓整個花廳的氣氛更加尷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