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站在風楊身邊,瞇眼輕哼,殺氣凌然。
張勛沒想到風楊這家伙居然恬不知恥到惡人先告狀的程度,上前擋住了來人:“屠剛,這是我們玉石圈的事情,怎么,你天狼幫也要摻和一腳嗎?”
這天狼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倒霉的屠剛。
屠剛冷笑,撇嘴,毫不在意:“我說是誰呢,居然敢和風家為難,沒想到是你張總啊!”
說著,屠剛毫不客氣道:“這臨海都知道風家是我天狼照應的,誰敢動風家就是和我們天狼幫過不去。張總雖然當年也是道上響當當?shù)娜宋?,但畢竟退出江湖太久了,我屠剛勸你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免得引火上身!”
“哼,別人怕你天狼幫,我張勛可不怕。別以為你們天狼就可以仗勢欺人,這臨海還輪不到你天狼幫只手摭天!”張勛氣勢兇猛,毫不相讓。
屠剛不怒反笑,道:“張總是混過江湖的人,當然可以說不怕我天狼幫。不過張總你退出江湖已經(jīng)太久了,也過得太安逸了。你不怕,難道你家人也不怕,我可記得,張總是有一對可愛的兒女的,他們只要在臨海,保不齊哪天就會出事的。張總你可想清楚了。”
“你,屠剛,你是在威脅我嗎?”張勛眼眸暴睜,渾身弒殺,十分恐怖。
這個時候風楊忽然嬉笑開口:“我說張叔,今天這事情可和你完全沒關(guān)系,你又何必硬要出頭呢,本少爺我只是要那小子一雙腿而已,你這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外人斷送了自己兒女的未來,太不劃算了!”
屠剛和風楊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張勛也是十分兩難。
最終張勛只是哀然嘆息了一聲,扭頭朝葉謙報以一個歉意的目光:“老了,看來我真是老了!”
本來還指望張勛能夠震懾一二,沒想到張勛也沒有能夠頂住壓力,三言兩語,無奈敗退。此刻,柳明媚的心已經(jīng)懸在了刀尖上,死死的拉著葉謙的手掌,小聲道:“葉謙,我看你還是趁著他們沒發(fā)現(xiàn)你趕緊跑吧,那些翡翠雖然天價,但是總比丟了命好啊!這里有我攔著,我想風楊也不會敢把我怎么樣的!”
葉謙捏著鼻尖,笑道:“跑?這好像不是我的做事風格!”
“你,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倔呢!”柳明媚急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就在此間,所有人都聽到屠剛呵呵一笑,問道:“風楊,到底哪個不長眼的小子惹了你了,你指出來,剛叔幫你出這口氣?!?/p>
“嘿嘿,多謝剛叔!”
在場的珠寶商們此刻都躲得遠遠的,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這里,在他們看來葉謙這次是完蛋了。老楊是有心殺敵,卻無力回天,他現(xiàn)在終于知道風楊這小子為什么敢來清苑挑場子了,原來風家的背后有天狼幫撐腰。清苑這次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了。
如今這些圍觀的人,有人希望葉謙趕緊跑,比如柳明媚,張勛,以及清苑的那些工人們。有人則在盤算天狼這次出手,那那些天價的翡翠到底該如何分配。更有人等著看好戲,比如說風楊。
“走,快走,葉謙,你快走?。 绷髅闹共蛔〗辛似饋?,從這聲音可以聽得出柳明媚是真心擔心和著急了。
不過聽到柳明媚這聲叫喊,風楊的臉色卻十分難看,陰鷙道:“走?明媚,你也太小看我風家的能量了,既然得罪了我風楊,這臨海就沒有這小zazhong的立錐之地了。他還能跑到哪里去!今天本少爺說到做到,不將這小zazhong的兩條腿打斷了,本少爺這個風字倒過來寫!”
“哦?是嗎?那就看看你風楊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比~謙的聲音冷冰得直刺心碎,讓所有人都恐懼。
掙開柳明媚的小手,葉謙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那模樣陰森得嚇人。
風楊沒想到這個窮學生居然當著天狼的壓力還敢走到人群前面,不禁譏諷冷笑道:“喲,小zazhong,終于肯站出來了,本少爺還當你只會躲在女人身后當縮頭烏龜呢?”
葉謙根本沒理會風楊,而是毫無畏懼,在眾目睽睽之下緩步走到了屠剛面前,戲虐道:“屠剛,幾天不見,怎么,你身上的傷都好了?”
這熟悉的聲音,這魔神般的面容,那在屠剛心中就是揮之不去的夢魘,屠剛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屠剛見到葉謙之后的第一反應就是嚇得一個哆嗦,要不是身后有小弟扶持,恐怕早就癱在地上了。他是萬沒想到,自己在這里會遇到葉謙這個魔神。
也怪屠剛倒霉,這幾天在家養(yǎng)傷,沒事做。剛好今天傳來風家的報信,就自告奮勇的帶著十幾個兄弟出來透透氣,沒想到又一次遇到了葉謙這個魔鬼。
“葉,葉少,怎么,怎么是你???”
屠剛見到葉謙之后立刻變了一張臉,哪里還有剛剛的霸氣和血煞之氣,一臉堆笑,極盡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