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薛青冥到也是關(guān)心則亂,畢竟人老多情,一方面是治療萬不能被打斷的楊軍,另一方面則是自己的寶貝孫女。所以薛青冥一下子變得急促不安,不善于思考了起來。
說實話,楊軍的安危和薛凝霜的安危之間并不是一道選擇題,薛青冥在這個緊張的時刻似乎忘記了,自己不僅僅是一名醫(yī)死人活白骨的神醫(yī),自己更是一名?;⒕辰绲母呤帧?/p>
再說了田魁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帶走薛青冥給自己家老爺子治病,既然有求于人,那田魁是不敢對薛凝霜下死手的。一旦薛凝霜出了什么意外,別說他們家老爺子沒得救,他田家還要受到薛青冥最強烈的反撲。其實田魁這招兵行險棋就是在走鋼絲,一個不好那就會掉入萬丈懸崖當(dāng)中,跌得粉身碎骨。
看到薛青冥老爺子從花廳內(nèi)走了出來,田魁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嘿嘿笑了兩聲,田魁道:“薛神醫(yī),您老可算是出來了,早知道如此又何苦躲個半天呢,您老要是早點出來,也不會鬧出這么個誤會不是!”
田魁的話雖然軟了下來,但是田魁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依舊對準(zhǔn)了薛凝霜,不敢有絲毫放松。
薛青冥哼了一聲朝著田魁道:“田魁,你不就是想老頭子去田家給你那死鬼爺爺看病嗎,這樣吧,你先將我孫女放了,老頭子跟你去就是了!”
薛凝霜臉色一陣急促,拉長聲音不滿道:“爺爺……”
薛青冥一擺手止住了薛凝霜的話,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就這樣盯著田魁等待著田魁的答復(fù)。
田魁雖說年紀(jì)不大,但卻是個人精一樣的家伙,考慮了一下薛青冥的話,田魁忽然壞壞的笑了起來:“薛神醫(yī),并不是小子不相信您的話,但是您老畢竟是號稱活閻王,小子面對您老可不敢掉以輕心啊。這萬一您老年紀(jì)大了,在給我們家老爺子治療的時候不用心怎么辦?”
薛青冥沒想到田家的這個小子居然如此難纏。
哼了一聲,薛青冥目光直射田魁道:“那依你的意思,想要如何?”
田魁嘿嘿一笑道:“好說了,為了能夠讓您老盡心盡力,小子還是得抓著薛小姐的。等您老將我們家老爺子的病給治好了,那小子再送你們祖孫回來,并且親自登門賠罪,您老看如何啊?”
薛青冥差點被田魁這話將鼻子都給氣歪了,重重的呼吸了一聲,薛青冥心中叫罵道:瑪?shù)?,田家的人一個比一個刁鉆,一個比一個狡猾!老子如此,兒子也是如此,真是氣死老頭子了,氣死老頭子了。
見薛青冥老人狐疑,田魁再次發(fā)起狠來,手中的槍口再次直逼逼的頂在了薛凝霜的腦門上,然后露出一臉陰鷙的笑容:“薛神醫(yī),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您老人家最好馬上答應(yīng)我的條件,要不然的話我怕我手一抖,您這么漂亮寶貝的孫女就香消玉殞了!”
薛青冥連忙緊張了起來:“田魁,有話好好說,別沖動,你千萬別沖動!”
田魁嘿嘿的笑了聲,自以為是抓住了薛青冥的軟肋,心中不住的得意道:嘿嘿,薛老鬼啊薛老鬼,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不是看不起我田家嗎,好啊,等你老小子將我爺爺?shù)牟∏坪昧酥?,本少爺讓你跪下來求本少爺?/p>
薛青冥和田魁這邊正在僵持,而就在這個時候薛府的花廳內(nèi)一陣憤怒的吼叫聲傳了出來,無比的恐怕。
吼吼,吼吼。
這兩聲吼叫聲好像完全不是出自于人類之口,嚇得田魁連忙后撤了兩步,一臉怪異的望著花廳之內(nèi),不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田魁不知道薛青冥可是倍兒清楚,那兩聲吼聲是出自于楊軍之口。雖然不知道花廳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薛青冥這個神醫(yī)卻下意識的放松了下來。
“什么鬼?”田魁的目光無比緊張和謹(jǐn)慎的望向花廳內(nèi)。
與此同時,凌瓏和薛凝霜的神情也高度集中,甚至凌瓏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希冀。
田魁抓住槍的手指有些顫顫巍巍,他不知道這薛府的花廳內(nèi)到底藏著什么怪獸,居然能發(fā)出如此恐怖的嚎叫聲。就在田魁聚精會神的時候,一到光影以極快的速度從花廳內(nèi)沖了出來。
田魁一愣,下意識的挾持著薛凝霜后撤,不過那道光影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田魁臉到底是什么東西沖過來都沒看清,那東西就已經(jīng)貼到了田魁的臉上。
到是一邊的薛青冥看得清楚,那哪里是什么東西,那就是一個人,是葉謙。
見葉謙從花廳內(nèi)沖了出來,薛青冥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糟了,第二反應(yīng)就是阻止:“葉小友,不要沖動,他是,他是……”
不過薛青冥的話還沒說完,葉謙那霸道的身形已經(jīng)定格在了田魁的面前,右手成指,直逼逼的點在了田魁的眉心。田魁只感覺一道巨大的力量在自己的腦海處炸開,直到此刻田魁才看清楚了來人的容貌。
“你,你居然,居然敢殺……”
田魁的話都沒說完,腦袋就是一陣迷糊,然后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那把黑洞洞的槍口同樣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了金屬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