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薛青冥直接哼了一聲也不廢話,只是道:“除非我孫女愿意,要不然隨便是誰也別想從我老頭子手中強(qiáng)行將她帶走。”
“薛萬隆,我看你是翅膀長硬了,敢在老頭子的地方擺譜了。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還不是什么骷髏會成員,就算是,我這東方之地也容不得你撒野!”
薛萬隆整個人都呆住了,從小到大自己的父親還從沒用這種嚴(yán)厲的語氣和自己說過話。從薛青冥的眼中薛萬隆看出了決絕,似乎這件事情自己要是強(qiáng)為的話,薛青冥很可能就要對自己動手。
在外混了這么多年,雖然不懼自己的父親,但薛萬隆萬分不希望和自己的父親翻臉。
最終薛萬隆只有軟下聲音道:“父親,難道這件事情就真沒商量的余地嗎?”
“沒有,半分機(jī)會有沒有,我勸你還是別打這歪主意,完全不可能!”
薛萬隆見用強(qiáng)不行,立刻就轉(zhuǎn)變了思路道:“那如果說凝霜同意了呢?您還會阻攔嗎?”
薛青冥呆了一呆,呵呵笑了兩聲,手指在薛萬隆的鼻尖上劃過,道:“看來你還是不死心,不過你盡可以試一試?!鳖D聲,薛青冥繼續(xù)笑道:“不過我看你是半分希望都沒有,老頭子不怕告訴你,凝霜那丫頭已經(jīng)有意中人了,不管你說什么恐怕也都是白費(fèi)力氣!”
“什么,凝霜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薛萬隆這下真的發(fā)飆了,坐不住了,一股腦的跳了起來。
本來薛青冥是不想這么快和自己的兒子攤牌的,但薛青冥一聽說薛萬隆要將薛凝霜帶去米國,嫁給一個米國佬,頓時就是氣不打一出來。所以現(xiàn)在的薛青冥是要用盡一切辦法將薛凝霜留下來。
薛萬隆此刻是滿腦袋白毛,心中恨不得要罵娘:“父親,凝霜才十八歲,您,您怎么能這么做呢?她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您怎么能夠讓她談男朋友呢?這,這……”
薛青冥緩緩輕笑:“十八歲怎么了,你不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讓她定親了嗎,交個男朋友也并不是什么大罪過。而且,凝霜談戀愛那是在老頭子的允許之下的,你要如何?”
“您允許的?”
薛萬隆此刻雖然百爪撓心,但智商并沒降低,只是一個轉(zhuǎn)身就想到了什么,道:“葉謙,您說凝霜的男朋友是那個叫葉謙的不明身份的男孩……”
薛青冥呵呵笑著,一臉xiong有成竹的模樣道:“然也!”
只不過一瞬間,薛萬隆渾身上下的毛孔就都舒展開來了,那情緒從對薛青冥的無奈一下子轉(zhuǎn)化成了對葉謙這個人的不屑和痛恨。
如果此時此刻葉謙在場的話,一定會將這對父子痛罵一頓的,奶奶個熊的,你們父子兩個掰手腕關(guān)老子什么事情干嘛非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老子頭上來呢?
薛萬隆是真的痛恨上了葉謙,原因很簡單,所有的父親看自己的女婿都是不爽的,尤其是還得不到自己承認(rèn)的女婿。再說了,葉謙此人的出現(xiàn)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薛萬隆前進(jìn)道路上的絆腳石了。自己給薛凝霜定下的這門親事,如果不首先讓這個叫葉謙的出局的話,那就太過難辦了。
不過薛青冥對自己兒子的話,卻是加了幾分故意在其中。
薛萬隆在如此崇洋媚外那都是自己的兒子,薛青冥有何曾想要一直站在自己兒子的對立面,做一個封建家長呢?但要讓薛凝霜出去,薛青冥是一百個,一千個不愿意,所以這個時候?qū)⑷~謙抬出來,讓這對未來的老丈人和女婿對壘一陣,也不傷大雅。
當(dāng)天晚上,薛府的書房內(nèi),薛萬隆和薛青冥這對父子的對話一直到了好久,好久。從一開始的商量,到后來的互不相讓,最終吵鬧的聲音是一陣大過一陣。
一直到東方的天空出現(xiàn)了魚肚斑白的顏色的時候,薛萬隆才從薛青冥的書房內(nèi)摔門離開。
薛萬隆離開了之后并沒有去尋找自己的媳婦南宮瑞芬,也沒去看自己的女兒,而是一個人來到了薛府的院子中,點(diǎn)上一支雪茄來,抽了兩口,眼神陰鷙,口中喃喃道:“葉謙,葉謙……”
說著薛萬隆忽然朝著黑暗之中擺手,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吩咐道:“你們兩個現(xiàn)在就給我去查一查,這個臨海葉謙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老板!”話音落,兩道身影忽然消失在了黑暗的墻頭,而薛萬隆看著,目光越發(fā)不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