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寶大和尚一下子將這球踢給了白衣書生。
白衣書生沉吟半響,手中折扇打開,故作灑然道:“那妖狐被我等四人夾擊,已是重傷,想來必然要尋找男子陽元療傷修煉。按照我的推斷,她絕不會放過這南海繁華之地。現(xiàn)在的情況,我和靈寶大師留在南海,繼續(xù)追查那妖孽的下落,還煩請兩位道兄,前往昆侖,空洞,少林,武當(dāng)走一趟,通知各大隱門掌教,方丈,金妖島變化。金妖島內(nèi)妖孽無窮,僅憑我們這些海外散修之力恐怕難以抗衡。天下正統(tǒng),本是一家,只有聯(lián)合起來,降魔衛(wèi)道,才是正理!”
白衣書生這番說辭既高大上,有偉光正,其余三人也都點(diǎn)頭表示贊同。
“既然如此,我等當(dāng)按莫兄所言,兵分兩路,見機(jī)行事!”
說話,兩名道人一個稽首,道:“事不宜遲,我等先行一步,待我等通知了四大隱門之后,再回來相助兩位,鏟除那妖孽!”
靈寶大和尚什么都沒說,只是念動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
至于白衣書生則是收起折扇,拱了拱手:“千鈞重?fù)?dān)交于兩位道兄之手,望兩位道兄一路謹(jǐn)慎,早去早回!”
“告辭!”
只是瞬間,兩名道人就化作兩道颶風(fēng),借風(fēng)遁離開,片刻就到千里之外。
看著他二人離去的背影,白衣書生嘴角的笑容忽然變得陰沉且玩味了起來。
靈寶大和尚到是個實(shí)在人,嘆息道:“莫兄,這南海之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想找到那妖孽的藏身之處,談何容易,不知道莫兄可有什么好主意?”
白衣書生淡淡一笑,一臉xiong有成竹的表情:“靈寶大師,你且將心安在肚子里面好了。那妖孽吃了我逍遙宗一顆搜魂針,被我打出原形,只要那顆搜魂針還在,她就是天涯海角,我都感應(yīng)得到!”
大和尚靈寶冷嘶了一聲,先是一愣,然后好奇道:“嘶,莫兄既然你有如此神通,為什么又要支開他二人,讓他們前往內(nèi)陸各大隱門,尋求幫助呢?”
白衣書生呵呵一笑得意道:“大師真是個實(shí)誠之人,你我四人雖然同是鎮(zhèn)守金妖島,但畢竟普陀山常年不入門派之爭,逍遙宗也是世外散修。何天琪,雷海二人又同為道宗,若是讓他們抓住了金妖島的小公主,一定會開膛破肚,以血祭旗,到時(shí)候我南海散修一脈恐怕將永無寧日了!他二人還可有天下道宗掩護(hù),但我等恐怕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著白衣書生扭頭,面朝大海,眼神靜靜,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這湛藍(lán)海水之下的波濤洶涌。
靈寶大和尚被白衣書生這么一說,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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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剛剛離開的何天琪以及雷海兩人,走到半道,卻又中途折返。
“何道兄,為何不走了?”雷海詢問道。
何天琪冷笑一聲道:“雷道兄,我們好像中計(jì)了?”
“中計(jì)?何道兄這話從何說起???”雷海不明所以。
“莫道宗此人神機(jī)鬼辯,算無遺策,再加上他手中更有搜魂針這種寶貝,但如今面對一個區(qū)區(qū)三尾妖狐,居然讓我們前往內(nèi)陸隱門傳訊。這顯然是要撇開你我二人單獨(dú)行動?”
雷海的腦容量顯然是沒有何天琪大,愚蠢的詢問道:“這不合情理啊,他為什么要怎么做呢?”
何天琪再次冷笑道:“雷道兄,這人生在世,不過邀名二字而已。他逍遙宗一直是海外散修,不入道門正統(tǒng),被我等道門排擠了數(shù)百年之久。如今他若能一舉擒獲金妖島的公主,那身份就大大不同了。那時(shí)他逍遙宗再趁機(jī)開個屠妖大會,天下道門前去觀禮,恐怕這地位一定水漲船高。等那時(shí),我等靈鷲山和劍雨峰在南??峙戮驮僖矇褐撇蛔∷羞b宗了!”
雷海大怒,道:“無量壽佛,沒想到他莫道宗其心如此惡毒,端不為人之!”
“何道兄,以你之見,我二人如今該入去何從?”雷海反聲再次問道。
何天琪淡然一笑道:“這個好辦,你我二人如今立刻折返,尾隨在莫道宗和靈寶大和尚身后,見機(jī)行事。務(wù)不能將金妖島小公主落在莫道宗此人手中,要不然逍遙宗乘勢崛起,南海方外再無我等容身之地!”
“好,貧道一切都聽何道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