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的哭訴之聲到是一個悲慘,那簡直叫一個聽著傷心,聞著流淚。此刻葉謙是不在當(dāng)場的,要不然的話葉謙一定會挑起大拇哥稱贊道:真乃新一代的影帝。
茅山的后殿很大,大到足以容乃幾百人在殿內(nèi)做功課。
后殿之中,一方金燦燦巨大的老子象聳立期間,而這座銅像之下,一個灰色的蒲團(tuán),蒲團(tuán)上端坐著一名老道士。
那道士鶴發(fā)童顏,一聲紫色道袍,手中粘著浮塵,看起來是仙風(fēng)道骨。他不是旁人,正是茅山派現(xiàn)任掌教真人,天蒼道人。
本來天蒼道人正在進(jìn)行午課,上體天心,卻被清虛這一聲哭訴給打斷了。
蒼老的雙眸睜將開來,不過卻是冥冥之中閃耀著一點亮光。
見自己最小的弟子哭訴而來,天蒼道人輕喚道:“是清虛啊,這等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
做戲自然要做全套,清虛也不含糊,咕咚一聲跪倒在了天蒼道人面前,把腦袋磕得梆梆作響。
“師尊憐憫,求師尊為弟子做主啊……”
天蒼道人看都沒看清虛,依舊是那一副高深莫測,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有什么事情起來說話!”
清虛這才微微欠身從地上站了起來。
很快天蒼道人的目光在清虛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然后奇怪道:“清虛徒兒,為何如此狼狽???還有你師兄弟三人下山,為何只有你一人回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面對天蒼道人的詢問,清虛是一臉委屈,再次嚎啕起來:“師尊在上,弟子容稟。弟子此番和莊旭子師兄,浮塵師弟奉師尊法旨下山前往臨海一探究竟。不想那女魔頭不但法力高深強(qiáng)大,而且還有一個幫手。我等師兄弟戰(zhàn)之不過,不但法器被收,而且莊旭子和浮塵兩位師兄弟都被那女魔頭給擒住了?!?/p>
一邊說著,清虛一邊抽泣道:“那女魔頭,那女魔頭還說,還說我茅山都是欺世盜名之輩,若日后再敢下山影響她,她就,她就……”
說著,清虛還佯裝做一臉害怕的瞟了天蒼道人一眼。
天蒼道人雖然臉上沒有慍怒之色,但依舊冷聲呵斥道:“她就如何?說……”
清虛唯唯若若道:“她就,她就打?qū)⑸厦┥絹?,讓我茅山派雞犬不留!”
果然,清虛此話一出,天蒼道人眼中立刻一道金光炸現(xiàn):“呵呵,好囂張跋扈的妖孽?!?/p>
顯然清虛此番話是故意挑撥天蒼道人,對于自己抓了兩個凡人上山是只字不提,直接跳過,到是對于葉謙的話無盡放大。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到算是一絕。
見天蒼道人終于動了火氣,清虛則再次悲痛欲絕的哭訴起來:“師尊,師尊。都是弟子無用,讓兩位師兄弟被擒,弟子望師尊能夠仙蹤降臨,解救莊旭子師兄和浮塵師弟,弟子,弟子……”
一邊說著,清虛哭得跟淚人一樣,磕頭更是梆梆的,直將自己的腦門都磕出了紫色的血跡來。
天蒼道人倒也是看得心中動容,親手向前,一把攙扶起清虛,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們兄弟情深為師自然了解。你且先回去換身衣服,休息一夜,這件事情為師自有計較!”
“諾,謹(jǐn)遵師尊法旨!”
聲音不住顫抖著,清虛卻是暗自得意,慢慢的慢慢的退出了茅山后殿。
而此刻的天蒼道人則是臉色陰晴不定,手指不住的掐算著什么:“奇怪,奇怪啊,到底是何方妖孽,居然如此猖獗,敢光明正大的挑戰(zhàn)我茅山派?!?/p>
說著,天蒼道人還自顧自的冷嘶了一聲道:“為何這天數(shù)就是算不出對方的跟腳呢,到底是誰擾亂了天機(jī)呢?”
不過就在天蒼道人苦苦掐算的時候,一聲冷峻的聲音從大殿之后傳來,帶著不屑與嘲弄。
“天蒼老鬼,沒想到這百十多年不見,你還是這番德行。什么事情都靠天機(jī),天機(jī)如果當(dāng)真這么準(zhǔn),你應(yīng)該早就逃之夭夭了,何苦坐等這血光之災(zāi)呢?”
這聲音著實讓天蒼道人嚇了一跳,他整個人從蒲團(tuán)上飛了起來,呵斥道:“什么人,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