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央上師的這套九龍?zhí)祛覆ㄈ絷嚪旁谡麄€人間界來說確實是少有的精妙陣法,但對于縱橫于時間歷史長河之中的葉謙而言卻只能說是平平無奇,甚至是有些低端了。
這陣法的整個支撐點還是那座毗盧遮那佛的金身,而陣法當中的九條金龍也是圍繞著這佛像真身展開的,所以佛像真身一毀,這陣法自然也就破了。尤其是在葉謙的五彩祥云劍之下,那佛像真身根本就經不住打擊,畢竟五彩祥云劍怎么也是跟隨著葉謙無數年的靈寶法器,那威力之巨大并不是人間界的力量能夠阻攔的。
五彩光芒照耀在整個華山之上,徑直穿透了那佛像的巨大手掌,更是穿透了那佛像真身的腦門。
只不過一瞬間的功夫,那金色的佛像立刻就坍塌了下來,隨之那九條金龍也再次回歸到了倉央上師的天珠法器之中。
一陣陣動蕩過后,華山整個山脈再次變得平靜了下來。
華山之心的半空中,葉謙依舊是那副豐神俊朗的模樣,看起來沒有半點狼狽,反而是那笑容越發(fā)燦爛了起來。
到是倉央上師,整個人端坐在云頭之上口中不住的溢出鮮血來,顯然葉謙剛剛的一擊給這大和尚的傷害是巨大的,甚至已經動搖了這大和尚的佛根。
此刻的倉央上師眼中再無那盛氣凌人的光芒了,輕輕吐了一口氣,倉央上師無奈自嘲笑道:“咳咳,還以為自己已是天下無敵,卻不曾想只不過是個井底之蛙而已,可笑,可笑?!?/p>
似乎這倉央上師在葉謙的這一擊之下到是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葉謙,心中那份執(zhí)念到也是消解了不少。
手持著五彩祥云劍,葉謙只是淡淡笑著,朝著倉央上師道:“大和尚,放下心中執(zhí)念方能成就大道。今日一戰(zhàn)對你來說并非壞事,自回你那西域,不要再來中土了!”
葉謙這話說的到好像是個長輩在教訓晚輩一般。
而倉央上師卻是苦笑一聲道:“呵呵,回去?難道這肉身回去了那執(zhí)念就真能夠消散嗎?”
說著倉央上師是仰天長嘯,道:“葉謙小兒,你仗著修為高深恣意胡為,你難道就真不怕天譴嗎?”
對于倉央上師這話葉謙到是凝眸一笑:“天譴?大和尚,看來你卻是心魔深重了。我葉某人行的正坐得直,又何懼天譴呢?”
“好好好,好一個行得正,坐得直。動輒滅人滿門,破人修為這也算是行的正,坐得直?”
顯然此刻這倉央上師已再無和葉謙動手之力了,但他心頭那抹執(zhí)念卻還是不肯散去。
不過聽眼前這大和尚指桑罵槐的話,葉謙立刻反應了過來,并且想到了什么:“滅人滿門,破人修為?原來如此,大和尚看來是想替順寧江家以及雙劍門那位打抱不平?”
“是又如何?”倉央上師冷哼了一聲,似乎并不懼怕葉謙。
而葉謙卻呵呵笑道:“大和尚,你我都是修煉之人理應知道這世間一切都是因果。種下什么樣的因就得什么樣的果這本就是天理循環(huán)。順寧江家的江離修習妖術,殘害了多少無辜少女。而那劉子墨更是仗勢欺人,滅了蜀中唐門一家五百余口,他們都是罪有余辜與人無尤?!?/p>
葉謙所述的江家和劉子墨的罪狀那可以說是一樁樁,一條條都很是清楚,但此刻眼前這位倉央上師卻不聽分說,只是道了一句:“哼,這些都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而已?!?/p>
對于這大和尚的執(zhí)著葉謙也是無能為力,只是搖了搖頭道:“大和尚,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事實就是如此。該說的我也都已經說了,若你還想給他們打抱不平的話那就放馬過來好了,我也并不懼怕。”
說著葉謙將手中的五彩祥云劍一收,一個飄身再次回到了凌瓏等人跟前,只是輕描淡寫了一句道:“咱們走吧?!?/p>
顯然此刻的葉謙并不打算殺了眼前這大和尚,當然了在葉謙眼中似乎也沒有殺這大和尚的必要,畢竟這大和尚只是心中義憤,也不曾做出什么喪天害理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