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風楊會如此失態(tài),這事情簡直太詭異了。連續(xù)兩次切石,自己切出一塊冰糯,那邊就切出一塊冰種。自己好不容易切出一塊冰種,那邊居然又切出了一塊玻璃種,這nima每次都要高出自己一個等級。這要不是故意人為的,那只能說明自己這運氣已經(jīng)背到家了。
連續(xù)兩次被一個無名小子壓制得死死的,這口氣憋在風楊心里簡直讓風楊真的要成為一頭暴走的瘋羊了。
剛剛還準備死抱風楊大腿的這些珠寶商們立刻開始掉頭接耳,竊竊私語了起來。
有幾人耐不住寂寞,再次跑到了葉謙那邊看熱鬧。此刻,葉謙的陣營邊上正響起一陣陣的鞭炮聲,老楊捧著一塊不小的玻璃種翡翠這時候正傻呵呵的笑著,幸福感油然而生。這個時候的老楊感覺葉謙就是上天派下來拯救自己的仙童啊!
“哇,玻璃種,還真是玻璃種,水頭十足,個頭也不小??!”
“是啊,沒想到這小子的運氣真是好,先是一塊冰種,現(xiàn)在又切出了一塊玻璃種,這塊玻璃種最起碼價值兩千萬!”
“呵呵,如果競拍的話,恐怕還不止這個價格!”
葉謙這邊毫不費勁的再次切出了一塊玻璃種,風楊那邊一下就亂了陣腳。那位季先生一臉土色的從葉謙陣營退出來,慌慌張張的跑向風楊,面色頓時不好看,嘴里還念念有詞道:“不可能啊,這絕對不可能啊,他選的那些石頭品相簡直慘不忍睹,怎么可能能夠切出玻璃種來呢?沒理由啊!”
風楊抽著悶煙,見季先生回來了,連忙上前問道:“季先生,那邊情況到底怎么樣?”
季先生無奈苦笑:“少爺,他們,他們的確切出了一塊菠菜綠的玻璃種,而且個頭不小,看樣子價值應該在兩千萬到三千萬之間!”
“瑪?shù)?,這怎么可能?”風楊惡狠狠的低吼了一聲,手中的煙蒂已經(jīng)燒到了手指卻都不知道。
盯著葉謙方向,風楊眼睛滴溜溜轉了好久,呼吸不均勻,不知道在想什么壞點子。
猛的,就見風楊抬起頭來:“知道那小子的底細嗎,他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是哪一家珠寶公司的?敢跟本少爺作對,本少爺絕饒不了他!”
季先生聳肩,咂摸了一下嘴巴道:“那小子好像從石頭縫里面蹦出來的一樣,在場的珠寶商沒有一個認識他的。而且他切出來的玉石根本就沒留著,而是,而是……”
說話,季先生小心翼翼的望了眼風楊,壓低聲音道:“那小子好像和柳家關系不錯,手里的玉石直接賣給了柳明媚!”
“什么?”
聽到這個消息,風楊氣得直跳腳,那模樣比輸了賭石還要恐怖,簡直已經(jīng)到了暴走的邊緣。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柳家再拿到原料,本少爺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憋L楊冷著臉,低聲哼道。
柳家和風家同屬于臨海珠寶界的兩大巨頭,正所謂同行是冤家。風家準備了這么長時間,如今又拿了薩爾將軍的供貨權,絕對不會給柳家任何翻身的機會。要是葉謙手里的貨全部賣給了柳明媚,那這些上等玉石絕對能夠讓柳家撐很長一段時間。對于商場來說,戰(zhàn)機瞬息萬變,誰知道這段時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再說了,從風楊自己的角度來說,他也絕對不希望柳明媚拿到貨,就算拿貨,那也只能通過他風楊的手,這樣,自己才能夠將柳明媚這個女人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
對于柳明媚這個女人以及她名下的產(chǎn)業(yè),風楊已經(jīng)垂涎太久了。這次打壓清苑不過是一個開始,等自己風氏完全取代了清苑在臨海的玉石原料的壟斷地位,到時候就等于抓住了柳明媚的命脈,風楊不愁柳明媚這個女人到時候不乖乖就范。
風楊這個如意算盤打得是砰砰作響,但他萬沒想到這半路居然殺出了葉謙這號人物。完全打亂了他的節(jié)奏和部署,這是風楊不能接受的。
“少爺,連續(xù)兩次失利,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季先生望著沉默的風楊問道。
季先生雖然一副師爺?shù)哪樱吘顾ǖ囊仓皇琴€石行當而已,對于風云變幻的商場戰(zhàn)爭,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再說風氏的話語權并不在自己手里,一切決策還是要聽眼前這位少爺?shù)摹?/p>
“怎么辦?”風楊狠狠咬牙,道:“那臭小子不過就是狗屎運好點,哼,他一個無根的浮萍本少爺還怕他掀起什么浪來不成。既然他想玩,那本少爺今天就陪他玩一把大的,本少爺要讓他把這些吃下去的肉全部給吐出來!”
“少爺是想……”季先生瞥了一眼風楊,訕訕不敢開口。
風楊瞇著眼睛,眼底陰鷙,那股子陰郁的氣息嚇得季先生不敢開口。狡黠的笑容過后,風楊走近季先生,附耳在季先生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季先生臉色大變。
“少爺,您真的要這么做嗎?如果,如果對方不上鉤怎么辦?”季先生不置可否的問道。
風楊卻是一臉自信:“人的眼珠子是黑的,銀子是白的,我就不信了,他一個窮學生會沒有貪心,只要他貪心,就絕對會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