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啊老穆,虧我把你當做至交好友,心腹中的心腹,什么事情都跟你商量。就連殺頭的買賣也不避著你。結(jié)果你倒好,那么大的事情竟然瞞著我。你瞞得我好苦??!”
陳觀樓回到天牢后,就逮著穆醫(yī)官,開始控訴。
穆醫(yī)官一臉懵逼。
陳觀樓見狀,當即冷哼一聲,“尚書大人說了,多年前,天牢也曾借過一批獄卒給詔獄。結(jié)果這批獄卒最后全部斬首。這事你敢說你不知道?”
穆醫(yī)官瞬間恍然大悟。
他急忙解釋??刹荒茏尨笕苏`會自己存有異心。
“大人誤會老夫了!不是老夫故意隱瞞,而是當初上面有下過封口令,責令任何人不得對外吐露一個字。畢竟那么大的事情,說出去有損朝廷的臉面,有損刑部的臉面。幾十年過去,老夫差點都忘了。直到詔獄再次來借人,老夫才后知后覺想起此事?!?/p>
“那你為何不說?直到現(xiàn)在,你還吞吞吐吐。”陳觀樓極為不滿。
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今兒去了刑部,他依舊被瞞得死死的。檔案里也沒有記載這件事。顯然,為了遮丑,已經(jīng)將當年的資料給銷毀了。
“老夫不知該如何開口。再一個,老夫心頭也存了僥幸心。天牢經(jīng)過大人的整頓,這兩年獄卒們都開始學著守規(guī)矩,比起當年那是好了十倍不止。
當年發(fā)生那樣的禍事,縱然有詔獄的原因,更多原因在于這幫獄卒原本就是一群膽大妄為,肆無忌憚,毫無敬畏的人。因為當時的獄丞管不住他們,所以當詔獄來借人的時候,果斷將這幫人丟了過去。哎……”
回想起當年,穆醫(yī)官不甚唏噓!慘烈?。?/p>
那會他還年輕,在天牢才干了兩三年,算半個新人。出事后,他去了現(xiàn)場,那會他可沒有現(xiàn)在這般見多識廣,當場就吐了。
陳觀樓皺著眉頭,“先別急著感慨,你仔細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p>
穆醫(yī)官開始回憶往昔,“當年,先帝繼承皇位也才幾年時間,勵精圖治,英明神武,殺伐果斷。大人也該知道,先帝前面二十年,是實打?qū)嵉拿骶?。只可惜,年紀大了后越發(fā)昏庸。
先帝英明,就意味著朝堂上三天兩頭都在換人,淘汰老人,啟用新人。那段時間,詔獄內(nèi)人滿為患,錦衣衛(wèi)一出動,全京城的人都跟著緊張。
那時候的錦衣衛(wèi),才是實打?qū)嵉臋?quán)勢滔天。如今的錦衣衛(wèi),跟當年比起來,已經(jīng)收斂很多了。
犯人太多,詔獄的獄卒不夠使喚。于是詔獄就問天牢借了大約一百個獄卒過去,全都是不服管教,五毒俱全的家伙。
這幫人在詔獄待了大約半年時間,回來后,鬧得天牢烏煙瘴氣,風氣敗壞。那時候,好多犯人無辜慘死。一開始,幾位獄吏獄丞都瞞著上面,略施懲戒。
后來那幫人越發(fā)過分,開始玩起虐殺,出了好幾起惡性案件。為了平事,他們又賄賂當時的獄吏跟獄丞,繼續(xù)在天牢作威作福。
或許是,天牢的犯人已經(jīng)不能滿足他們的虐殺,又跑到隔壁女囚興風作浪,后來被制止。
本以為他們會消停一段時間,誰都沒想到這幫人竟然跑到外面,就問個路的功夫,竟然起了殺光村民,霸占村中女人的心思。于是就有了屠村慘事!”
陳觀樓聽完后,大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