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全城索人,六扇門負責敲邊鼓。別管最近有沒有犯事,凡是不老實的街頭混混潑皮,名聲在外的撈偏門的人,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以便肅清京城的治安跟風氣。以免上面的官老爺追究起來,掉腦袋。
一時間,天牢人滿為患。
陳觀樓下丙字號大牢巡視,看著牢房里面關(guān)滿了人,鬧哄哄的,味道比平日里難聞十倍,他感到頭痛。
他問黃夜,“能管好嗎?”
“大人放心,天氣涼爽下來,問題不大。”
“有什么困難,記得說。別一個人自以為是。”
“小的明白?!彼q猶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觀樓掃了他一眼,“有什么話直說?!?/p>
黃夜當即鼓足勇氣,“小的想問許獄吏的情況,不知他什么時候能回來當差?!?/p>
“他啊,還要養(yǎng)一段時間。失魂癥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治好的。丙字號大牢你多費點心?!?/p>
“小的一定管理好丙字號大牢?!秉S夜拍著胸脯保證。
許富貴的失魂癥基本上已經(jīng)好了,人已經(jīng)清醒過來。但是,整個人顯得格外虛弱,格外驚恐。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嚇得要暈過去。
尤其是得知還要受審,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糟糕極了。
陳觀樓一再保證,不去錦衣衛(wèi),而是去刑部受審,將事情交代清楚,留下口供,事情就算了結(jié)。
“大人,你不會騙我吧?!痹S富貴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不想死啊,我不能去詔獄。進了詔獄,我肯定會死的?!?/p>
“案發(fā)當晚沒讓你進詔獄,之后自然不會讓你再進詔獄?!?/p>
“我怎么這么倒霉的。喝個花酒,竟然喝出了大案子。我太可憐了。不進詔獄好,不進詔獄就能活命。大人,能不能晚兩天再去刑部。”
陳觀樓微微挑眉,“老許,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膽小怕事?!?/p>
“我一直都很膽小的?!痹S富貴一臉無辜又委屈。
陳觀樓默默翻了個白眼,“隨你!最多晚兩天。你別節(jié)外生枝,老老實實接受審問,我保你。你要是瞎胡搞,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運氣?!?/p>
“大人放心,我絕不亂來,我保證老老實實?!?/p>
“如此甚好!記得把醫(yī)藥費結(jié)清,別跟我說沒錢。”陳觀樓不忘提醒對方,生怕穆醫(yī)官吃一點點虧。
又養(yǎng)了兩天,許富貴的精氣神看起來好了很多,不似之前病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