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拿著卷宗前往刑部,他決定將情況上報。
“老孫,天牢甲字號大牢被人偷家,查案我不是專業(yè)的,至今沒有任何眉目。你讓六扇門的兄弟出面,務必將此案查清楚。”
他將卷宗放在孫道寧面前。
“偷家?被偷了什么?有人潛入天牢,獄卒整晚昏迷不醒,至今不知賊匪用意?;奶?,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睂O道寧大怒。
莫非是故意找事,這種荒謬的事情,也說得出口。
“確實荒唐!但,確確實實發(fā)生了。我可不是胡編亂造。這里有一份口供,那天晚上當值的獄卒,分開審問,說的內(nèi)容都差不多?!?/p>
孫道寧翻閱口供,眉頭越發(fā)緊皺,“荒唐透頂。潛入天牢,不殺人,不放火,不劫獄,世上竟會有如此荒謬之事,陳獄丞,你莫要胡鬧?!?/p>
“老孫,你看我像是胡鬧嗎?你可別忘了,甲字號大牢關(guān)押著兩位‘小舅子’!足以讓某些人冒險走一趟。”
“縱然是皇帝的‘小舅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于朝堂而言毫無益處。你讓穆醫(yī)官好生查查,那幫獄卒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故意胡編亂造。亦或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產(chǎn)生了幻覺?!?/p>
“這事查不了。專業(yè)的事情就該讓專業(yè)的人去辦。你讓六扇門去查,我全力配合。我也想知道究竟是獄卒們故意搞事,還是吃錯了東西產(chǎn)生了幻覺?;蛘?,沒有人說謊,那天晚上的確有人偷偷潛入天牢。對了,有獄卒說,模模糊糊,貌似看到了其中一人,長得有點像你。”
“荒謬!”
孫道寧氣得吹胡子瞪眼。
“本官一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睡覺歇息的時間都不夠,瘋了才會大半夜往天牢跑。是哪個獄卒胡說八道,你把人交出來。此人定是突破口?!?/p>
孫道寧氣急敗壞,臉色鐵青,被人冤枉的憤怒,以及對于此案的荒唐程度的無奈感。下面的人素質(zhì)良莠不齊,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敢說。瞎編亂造,好歹編造點像樣的話。
陳觀樓含含糊糊,隨口說道:“好幾個人都這么說。我肯定是不相信的。再說了,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很多。而且,你身為刑部尚書,想去天牢,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犯不著半夜三更偷偷摸摸。”
孫道寧冷哼一聲,盯著他,“你懷疑本官?”
“老孫,天地可鑒,我是百分百相信你?!?/p>
陳觀樓拍著胸脯,賭咒發(fā)誓。還特意找理由替對方開脫。
孫道寧板著臉,“第一,本官沒有空去天牢。第二,本官跟兩位小舅子沒有任何牽扯。第三,那天晚上,本官在府中宴請幾位老家來的學子,沒有時間。這么說,你放心了嗎?”
“老孫啊,你怎么能這么想我!”陳觀樓一副備受打擊被冤枉的心酸感覺,“我們是堅定的盟友,我不信你我信誰?!?/p>
孫道寧表情似笑非笑,“你小子,一肚子算計。本官若是不說清楚那晚上的行蹤,恐怕你要偷偷摸摸盯我的哨。我主動告知你,免得你白辛苦一趟。這件事,本官依舊傾向于那幫獄卒在故意搞事,別被那幫獄卒哄騙了。
本官會安排六扇門的人私下里調(diào)查此事。你最好祈禱你的人手腳都干凈。但凡查到一點點問題,本官這一回肯定嚴懲,誰都別想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