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唐雨僵硬的被他摟著,思緒胡亂的飄,根本睡不著。
到后半夜,邊煬起伏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
她小心翼翼的把他搭在腰上的手拿起來,然后整個人一點點挪動著,往床邊滑下去。
他摟不到,眼看就要醒了。
唐雨眼疾手快的往他懷里塞了個枕頭,他這才漸漸睡沉了過去。
唐雨站在床邊理理卷起來的衣角,遮住露出的那截腰身,輕輕吐氣。
撐在床面上,用手背碰了碰少年的額頭,還是有點熱。
唐雨睡不著,先去衛(wèi)生間,洗了他換下來的衣服,又去書房拿了幾本書和幾張卷子過來。
把他床頭柜上的東西悄悄放在地上,把書墊在桌子上,然后趴在上面寫卷子。
夜里測了幾次體溫,還是有些熱。
中途叫醒邊煬一次,吃了片退燒藥。
他眼皮都沒掀,迷迷糊糊的,喂他吃什么就吃什么。
吃完,唐雨就把他塞回被子里,藥效起來,他睡得很沉,期間沒再醒過。
一直到凌晨五點,他才退了燒。
唐雨寫了幾張卷子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醒來時腿長時間蜷著,麻得動彈不了,她緩了好久才站起身,腰也是酸的。
唐雨敲了敲腰,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體溫恢復正常。
她才放心的輕手輕腳的去里間拿校服,是住院的時候,校長重新發(fā)的兩套。
今天是周一,學校例行升國旗,都要穿校服的。
唐雨沒叫邊煬,打算給他請個假,留了張紙條,就帶著書去學校了。
其實,邊煬在她碰他的時候就醒了,只是身上沒勁兒,賴著床。
打算緩一會兒,就起床跟她一塊去學校的,誰知道半睡半醒的,直到隱隱約約聽到關門聲,才發(fā)覺她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