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歲白紙一樣的年紀,撇開孟詩蕊那類極端的人來說,大多數(shù)都是如此。
不作惡,就是最大的善良。
他把她送下樓。
唐雨站在理發(fā)店門口,仰頭看著那輪明月,一雙漂亮的眸子泛著微光,心情格外清朗。
說不出來什么原因,就好像,她逐漸成了一個正常人。
一個可以在放學后四處閑逛,會和朋友逛精品店,然后再去小吃攤點上一份魚丸的正常人。
不必再像從前那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必擔心誰會把她拖進巷子里,去面臨未知的恐懼。
就像現(xiàn)在這樣,逐漸溶于平淡的煙火里。
許是內心太過平靜,她忽然想到了邊煬。
想到他給她推薦的英文歌。
想到他發(fā)給她的清北大學的圖片。
還有海邊和落日。
邊煬說,他要把他眼中的世界翻譯給她看。
還有
“oonake?!?/p>
她望著月亮,不由自主的喃出單詞。
據(jù)說月亮每年都會發(fā)生約一千次大月震,月亮輕震,而仰頭望月的地球上的人們卻渾然不知
就像是,此刻我的心在跳動,但這些心震,你永遠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