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聲音啞啞的問。
他不會做飯,切菜都不會,十指不沾陽春水。
在她來之前,甚至連燃氣都不會擰。
可碗里的姜絲切得細細的又不會太碎,紅棗開了個小口,果肉吸足了水,膨脹的鼓鼓的。
邊煬吹涼一些,用湯匙喂到她嘴邊,“喝你的?!?/p>
她就著湯匙抿了一口姜糖水,苦澀的唇腔里頓時甜甜的,暖流從胃里一直往下,身體開始暖起來。
可她心底卻泛起一種腫脹的情緒,他燙紅的地方,讓她咽喉哽得難受。
“邊煬?!彼缓攘?。
手指碰了碰他燙紅的地方,這要起水泡的,“你去拿燙傷藥?!?/p>
邊煬低聲,“沒事,我用涼水沖過了。”
“疼不疼?”
“老子不怕疼。”邊煬垂眼,但怕她疼。
她喊疼的時候,比刀子落他身上還疼。
唐雨的鼻尖酸得要命,在他又喂過來一勺姜糖水時,很乖的喝下去。
很快一大碗喝光了。
她身上熱熱的。
“熱水袋給我,我再去換一下熱水?!?/p>
他的手摸進被子里找熱水袋。
小姑娘的手在被子里輕輕碰了碰他的指尖,邊煬不由得抬眸看她。
她輕輕眨了下眼,手指又迅速蜷縮回去,可能是因為不舒服的時候,會格外的想依賴他,不想讓他換這個,反而想跟他待多一會兒。
可直白的說出來又別別扭扭的,有點不大好意思
“不用換?!彼÷暪緡仯j釀一下措辭,然后指指床頭那本書,“你幫我念好不好?”
邊煬嘴角一抽,“都這份上了,你竟然還想著學(xué)習(xí)”
長這么大,他第一次佩服的人,就是唐雨。
她對學(xué)習(xí)完全是自主意識的,從來沒有抱怨,甚至無比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