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忽然很痛,“姐夫,我這就改簽機(jī)票,明天回去,你先別沖動,別跟阿煬起沖突?!?/p>
就他倆這脾氣,都跟個火藥桶似的,一點(diǎn)就炸。
戚明洲嘆氣,“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說吧?!?/p>
邊城看了眼虎視眈眈的保安,確實(shí)也不能硬闖,大半夜的有擾民的嫌疑,也只能如此了。
“那行吧,你趕緊的,這種事能快一秒解決就快一秒,我一想到我要當(dāng)爺爺了,今晚怕是睡不著了”
戚明洲總覺得事情不是他說得那樣。
畢竟他姐夫有多不靠譜,別人不知道,但他領(lǐng)教過。
“你別多想了?!逼菝髦迴鞌嗲坝侄诹艘痪?,“好好睡一覺,記得,別沖動。”
邊城又愁又擔(dān)憂,敷衍的嗯了幾聲,掛斷電話后,氣得他狠狠踹了腳車,帶著保鏢走了。
——
房間里,唐雨開了燈,房間里恢復(fù)一片光亮。
她抱著醫(yī)藥箱,默不吭聲的坐在邊煬的身邊,從里面拿出碘伏,把棉簽浸透成深邃的茶色,盯著他嘴角淤青的位置,她唇角抿得很直,小心翼翼的往上涂藥。
看她神色緊繃、情緒低落的樣子,邊煬在她上藥的時候故意“嘶”了一聲。
她馬上停下動作,緊張的問,“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低笑了聲,抬手落在她腦袋上揉了揉,“逗你玩兒的,一點(diǎn)都不疼。”
換作平常,唐雨會嗔怪的瞪他,讓他不要胡鬧。
可這會兒她低著頭,沒有說話,重新?lián)Q了一根棉簽沾滿碘伏,然后繼續(xù)專注為他上藥,動作很輕很輕,生怕弄疼他。
然后逐漸的,眼眶里浮起了一層濕氣,看得邊煬心都提了起來。
“怎么了?!彼跗鹦」媚锏哪?,小姑娘眼尾泛紅起來,他一顆心都揪起來了,“怎么還哭上了?”
她原本是能忍住的,邊煬說完這句話后,喉嚨忽然就有了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