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煬沒聽見她笑,很輕的嘖了一聲。
唐雨繼續(xù)問,“范越彬的父親就是警察,他會不會為難你?。俊?/p>
一時間,腦海里想得全是黑暗的畫面。
她總提這事,邊煬就沒什么興致了,“這事你別管,在學校好好等我回去就得了。”
剛才接電話的警察朝他走來,邊煬跟她說了聲,“先掛了?!本涂聪蚰莻€警察。
“喂”唐雨急急喊了聲。
回應她的是電話的掛斷聲。
捏住手機和錄音筆的手緊了緊,掌心已經有了濕汗。
邊煬,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警察走到邊煬的跟前,瞧他低頭把玩著打火機,那副渾然漫不經心的樣子,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到什么畏懼和忌憚,好像他早知道報告的結果一樣。
警察久久的擰眉盯著他看,就是不說話。
邊煬挑眉,略微站直了點身子,笑著問了句。
“警察叔叔,鑒傷結果是不是出來了?”
聞言警察臉上的表情更復雜了。
范越彬被發(fā)現的時候,臉都被打成了豬頭,連他親爹都差點沒認出來。
右手手腕和左手手臂均有折了的跡象,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淤青和擦傷。
當即被送到了急診室,身上的傷處理了幾個小時,范越彬現在還在醫(yī)院里躺著喊疼呢。
可經過鑒定,愣是連個輕傷都沒夠上。
范越彬的親爸也是局里的警察,知道后氣得夠嗆。
但這種地步,只能協商解決,賠償醫(yī)藥費。
看來這小子打人有一手啊。
專挑不符合鑒傷的地方打,不會留案底,不會追究責任,打得地方卻折磨人。
疼得成年人都受不了,更別提十七八歲的男生了。
“你,跟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