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美人見此,微笑著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去。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望著天仙美人那完美的背影,周濤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是否瞧得起我,我只想說,我會盡我全力,我做過的事,就一定會負(fù)責(zé)。”
天仙美人沒有答話,良久之后才轉(zhuǎn)過身來,沖著周濤淡淡一笑,輕聲道,“你脖子上那枚玉觀音能給我看看嗎?”
沒有遲疑,周濤立即解下脖子上的玉觀音遞到天仙美人的手上,這枚玉觀音,是周濤出生之時,吳桂英親手戴到他脖子上的,跟了周濤十八年,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份,“你若是喜歡,送給你吧,除了它,我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p>
天仙美人看了周濤一眼,搖頭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能要,還是那句話,五年之內(nèi)你能拿到熾天使稱號,到時候再把這枚觀音送給我,我會很開心,如果過了五年,你就送給你將來的妻子吧?!?/p>
說著,天仙美人伸手一揮,玉觀音徑直朝周濤飛來,待他接過玉觀音再看向天仙美人的時候,只見一道紅影在天際一閃而逝,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周濤望著天空,愣了好半晌,突然聽到一個暴怒之聲傳了過來,“混蛋小子,你他媽是想死是不是?這清寧湖是第九基地唯一的備用水源,別說泡澡,就算是朝里面丟垃圾都得槍斃!”
這一暴怒的聲音立即將周濤驚醒了過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大石板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熟了,天氣太熱,從大石板起身的他,第一眼就看到身下那汗水打shi的人印。
“又是一個夢?”周濤苦笑,抬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露出魚肚白的天色,搖了搖頭,“真是奇怪的夢。”
右手一緊,當(dāng)他看到手心里面那枚玉觀音時,他頓時愣住了,玉觀音戴在他的脖子上,從小到大他都沒取過,眼下卻在自己的手里,這與昨夜那場夢是何等的相似!
難道不是夢?是真實的?
周濤趕緊搖頭,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那天仙美人可是能飛天遁地般的存在,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強(qiáng)者嗎?如果真的存在,那三足平衡的關(guān)系豈不是早就被打破了,人類又何必窩藏在巨壁內(nèi)過著牢籠般的日子?
還有,昨夜明明只與天仙美人談了幾句話,怎么可能就到了第二天清晨?這根本就解釋不通,唯一的解釋就是——做夢。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拍在周濤腦袋上,周鐵那憤怒的聲音再度震響周濤的耳膜,“還沒睡醒是吧?快給老子滾回去!以后再敢跑到這里來,老子一槍打斷你的狗腿!”
“我決定了,報選義務(wù)兵?!?/p>
周濤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緊了緊手心的玉觀音,自顧自地朝山下走去。
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傳來了周鐵滿意的聲音,“這還差不多,我周鐵的兒子就應(yīng)該去巨壁外看看,你老子一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得到過一顆魔核,這個愿望,你這做兒子的無論如何也應(yīng)該幫老子完成”
今天是周一,三環(huán)第一高中大門外能看到滾滾人流排隊朝學(xué)校涌進(jìn)。
第九基地,千里方圓,人口兩億,學(xué)??倲?shù)不足二十,可想而知,每一所學(xué)校會承擔(dān)怎樣的重負(fù)?
就拿三環(huán)第一高中來說,地方不大,設(shè)施一般,但卻足足擁有106萬余學(xué)子!這個數(shù)字是相當(dāng)恐怖的。
而今天是高三學(xué)子填寫報選志愿的日子,在階梯大教室中,老師將各種注意事項用廣播講解一番之后,啟動智能投影分布在每張階梯課桌上面,這時,與周濤坐在一起的‘猥瑣男’小耗賊眉鼠眼地將腦袋湊近周濤,低聲道,“濤哥,你先請,反正你的第一志愿是第九國大歷史考古系,我還得等等。”
周濤撇了小耗一眼,又看了看階梯大教室第一排,萬花眾中最亮眼的一朵玫瑰,那被稱之為三環(huán)一中第一?;ǖ牧址f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還想追著她不放嗎?”
“沒辦法,兄弟就這命?!毙『囊荒槦o奈,但那雙細(xì)小卻又靈動的眼神中卻能讀出一種名叫‘幸?!纳癫?。
見此,周濤苦笑,“小耗子,三年前我們一起進(jìn)學(xué)校,到現(xiàn)在為止,林穎萱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我們一次,你還不死心?”
“嘿嘿,濤哥你有所不知,穎萱不但沒正眼瞧過我們,連學(xué)校霸王杜飛都沒被她看在眼里過,你說說,這種女人值不值得追?”小耗一臉的歡喜,似乎林穎萱沒有搭理別的男人是為了他似的。
“反正我就追著她不放,她報哪所大學(xué)我就跟著報哪所大學(xué),我的成績你是知道的,就算是第九國大也不在話下,穎萱終究是逃不過我的手掌的。”
聞言,周濤沒再勸解,他明白,這死耗子是鐵了心的,其實別說是耗子,就算他周某人又何償不想緊追著林大美人不放,就算不能上前搭茬,遠(yuǎn)遠(yuǎn)地看看,飽飽眼福也能讓人興奮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