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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叼著煙頭,嗤笑出聲,掏出一張黑卡扔到我腳下。
“無限額度,滿意了么?”
我點頭,滿意了。
但是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
我抱著骨灰盒,瘸著腿深一腳淺一腳走進屋。
望著凌亂的房間和撞壞的門角。
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個出租屋,盛滿了我和顧衍三年的回憶。
而地上碎裂的相框,玻璃碴子下的合照。
是我和顧衍的初遇。
那時我半工半讀,在游樂場兼職。
顧衍領(lǐng)著一個走丟的小孩來登記,明明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他卻能精準(zhǔn)的喊出我的名字。
我忘不掉少年溫和俊秀的模樣,同那天春和景明一樣讓人暖心。
以至于后面顧衍刻意接近,我也沒有多疑。
畢業(yè)后,有了雅雅。
我更加努力工作賺錢,企圖在這個繁華的城市立足,下班后擁有一盞為自己而亮的燈。
可這些在顧衍眼底,不過是一場賭局。
我背過身,抬手擦掉眼淚。
顧衍并沒有覺察出我的異樣。
他嫌棄的丟開上面的雜物,矜貴倚著沙發(fā)。
“周顏,你現(xiàn)在有錢了是不是很開心?。俊?/p>
“醫(yī)院哪個兔崽子也一樣,學(xué)會裝病騙錢了?”
我心如刀絞,扶骨灰盒的手怔住。
“誰跟你說雅雅生病是裝的,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