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林瑤站穩(wěn)身體。
她看著面色蒼白,心神不穩(wěn)的顧衍,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隨即惡狠狠的瞪向我。
“阿衍,你別信這個騙子,她肯定是想騙你分家產。連自己女兒都拿來算計的人,還有什么做不出來。”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哄阿衍回頭了?你做夢!你生的這個野種沒有名分,別說分顧家的家產,連傭人都不如?!?/p>
我看著滲血的手指,嗤笑出聲。
“我從來沒想過要分誰的家產,我也不在乎我另外一半的社會身份是否尊貴?!?/p>
林瑤冷笑,走上前將碎裂的骨灰盒用鞋底狠狠又踩了幾腳。
“你騙誰?你們這種人最喜歡錢了,總是企圖以小博大?!?/p>
“主要是你連戲都要省錢,誰家當媽的給女兒的骨灰盒這么寒酸,甚至連葬禮都不辦,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我小心翼翼將整理好的骨灰包好,捧在懷里。
望著被血污侵染的衣物。
我苦笑出聲,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花圈最便宜的八十,可是我連雅雅想吃冰淇淋的愿望都無法滿足。”
不遠處的顧衍眸光顫動,他雙眼通紅。
聲音難掩的顫抖。
“我明明給你留的有錢,這么會”
說到最后,他噤了聲。
顧衍留的兩千塊。
如果放在從前,我們一家三口房租才六百,確實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