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弄出點其他的動靜,可就不只是一顆啞藥這么簡單了!”
我驚恐地瞪大眼睛,這副表情仿佛取悅了他,他割開我和小妹身上的繩子,把我們?nèi)舆M(jìn)了柴房。
“乖乖的呆在這兒,藥王谷附近全是豺狼野獸,你們跑出去就是死!”
臘月寒冬,我只能抱著小妹互相汲取熱量。
這個黑暗又寒冷的夜晚,我死死記住了三樣?xùn)|西:阿兄逃竄的背影,小妹沾滿鮮血的臉,以及藥王陰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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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的嘴上都是血,她說不出話,兩只眼睛睜的大大的,里面全是淚。
我只能小聲安慰她:
“冉冉,別怕,我們會出去的”
第二天一早,藥王打開柴房的門,把我們拎到了兩個木桶前。
“喜歡哪個藥桶,自己進(jìn)去吧!”
兩個藥桶,每一個都散發(fā)著不詳?shù)臍庀ⅰ?/p>
見我和小妹遲遲不動,藥王不耐煩的一手一個,把我和小妹扔進(jìn)了藥桶。
進(jìn)去的一瞬間,我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字——痛!
全身上下每一塊皮肉,仿佛都在被刀割!
我哀嚎著,腦子里全是阿兄在家虐待我們的畫面。
自從兩年前,父母離世,天下大旱,家里更加拮據(jù),平常就對我們冷漠的阿兄態(tài)度更加惡劣。
我和小妹還有阿弟,包攬了家里所有的活,阿兄只負(fù)責(zé)吃喝和讀書,稍有不順心,就會拿我們?nèi)鰵狻?/p>
打罵是常有的事,有時他會用那根以前家里趕牛的鞭子狠狠地抽我們。
可是那些疼痛都不及我現(xiàn)在身上的痛!
我忽然想起阿兄書房里的那句話:“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p>
多諷刺啊,原來“大任”就是把親人親手推入地獄!
我疼昏過去,再次睜開眼,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
“藥王,我小妹呢?”
我找了一圈,柴房里沒人。
他漫不經(jīng)心,甚至一眼都沒有看我。
“死了!我扔到后山喂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