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看了一眼顧嫣然,詫異道,“嫣然姐,你哭什么,沒人打你,也沒人罵你,你哭什么呀?
咱們顧家行走江湖,流血流汗不流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就是姑娘也該鐵骨錚錚才是,怎么能動不動就哭呢,祖母我說得對嗎?”
顧老太太揉著她的腦袋,點頭道,“說得很對,顧府的姑娘也該是頂天立地的,動輒哭哭啼啼,像什么樣!”
小白蓮一般委屈得慘兮兮掛著淚花的顧嫣然
一下子僵成了一只木雞,俏臉紫漲。
顧凌天也完全無法反駁,最后只能帶著顧嫣然告退。
顧嫣然回了梨園,氣得一把砸掉了那一籃子針線。
枉她花了那么多功夫做鞋,做給狗也好過做給這個老東西!
顧明珠和顧明秀看見顧嫣然灰溜溜的走了,相視一笑,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小白蓮這點伎倆,討好大伯一個粗獷的大男人是綽綽有余的,可是想要討好祖母,難!
祖母心思通透著呢!
想到祖母最疼愛的是自己,顧明珠心頭暖暖的,一顆心好像浸泡在了暖洋里。
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九叔,顧明珠一個人住麒麟院,靜悄悄的,有點不習(xí)慣。
想去軍營找九叔玩兒,可是想著自己的萬字盛贊書還沒寫一個字,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九叔日理萬機(jī),很忙的,特別忙,絕對不會記得這件小事的。
嗯,幾日不見,肯定就忘得差不多了。
顧明珠自我催眠,然后便把這事情拋到了腦后。
今日是宋夫人的花會,顧明珠下學(xué)后便盛裝打扮了一翻,準(zhǔn)備去參加花會。
這種場合她就不準(zhǔn)備帶秀秀去了,這明顯是個坑,免得秀秀被坑了。
正準(zhǔn)備出麒麟院呢,便看見九叔回來了。
黑衣繪金,革帶軍靴,披風(fēng)獵獵。
顧明珠看得笑瞇瞇的道,“幾日不見,九叔越發(fā)的豐神俊朗,英姿颯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