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默呢?叫他出來?!甭鬻雰汉転t灑的靠在摩托車上,對著門口那些軟了腿的保安勾了勾手。
“我們老板已經(jīng)休息了。你快點走吧,警察馬上就會來了。”回話的保安故意把警察兩個字咬的很重。
“哦,那我在這里等吧,要么雷默出來,要么警察來,總會等到一個的。”洛麟兒無所謂的聳肩,繼而坐會到車上,發(fā)動了車子,并且不停的加油。
隨著她的摩托車引擎發(fā)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太子南和其他的小弟也都再次把車子啟動,引擎聲再次轟鳴成一片。甚至還有的小弟騎著車子在門前玩起了花樣,把車子飛速的朝著門口的保安開過來,眼看就要撞上的瞬間在急停轉(zhuǎn)彎。
那摩托車的巨大沖力產(chǎn)生的氣流把其中一個保安的帽子都掀飛了,可偏偏技術(shù)好的要命,只差一厘米的距離,車子和人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接觸。
“吼吼……”其他小弟們對于這樣的玩法表示推崇,并且紛紛有人效仿,而且樂此不疲。
他們玩兒的不亦樂乎,那幾個保安卻已經(jīng)嚇尿了,腿哆嗦的幾乎不能站直,還要互相扶著才能往后退。最后退回到別墅的大門,本來以為可以安全了,去不料一個小弟突然“失手”,摩托車的前輪猛的撞上了別墅的鐵門。
“咣當”一聲響,沒有傷人,可是那鐵門顫了幾下,發(fā)出的巨響讓那幾個保安“呀”的一聲轉(zhuǎn)身逃了。
兩個跑進了別墅,另外幾個丟開手里的手電筒和橡膠警棍遠離了別墅。他們已經(jīng)很明白了“賺的是錢,丟的是命”,在別墅里做保安可以,讓他們?yōu)榱吮Pl(wèi)別墅玩兒命,那是絕對不行的。
“哈哈哈……”所有的小弟們都笑起來,熱鬧的簡直像是一場摩托車特技比賽。
雷默在別墅二樓的落地窗看到了門前的一幕,手里的空酒瓶一下子摔出老遠,大聲的叫著:“管家,不是報警了嗎?就算是騎著毛驢來,是不是要該到了?”
“是是,大少爺,剛剛又打電話過去了,警察局說已經(jīng)派人過來了,馬上就到。”管家也是暗自抹汗。這里雖然是市郊,可是按道理警察應(yīng)該早就到了的,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
“該死的,你出去問問,那個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實在不行,讓她進來?!崩啄檬秩嗔巳嘁驗楹攘颂嗑贫_始發(fā)疼的太陽穴,更是因為那巨大的摩托車引擎讓他耳鳴、心慌。最后不得已想要妥協(xié),看看洛麟兒究竟想要干什么。
“是,我知道了?!惫芗一琶Φ呐艹鋈?,不一會兒就看到管家顫巍巍的在別墅的門口張望,那樣子真像是個偷地雷的。
不過太子南總算是看到了探頭探腦不敢出門的管家,很“好心”的一擺手,讓那些正在happy的小弟們先停下來,他下車走過去,問問管家到底什么意思。
“我們大少爺請那位洛小姐進去談?wù)?。”管家覺得自己有心臟病,尤其是被那樣巨大的摩托引擎聲震顫的,心肝都要跳出來似的。手腳冰涼、胸悶氣短的感覺,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回去之后立刻向雷默請辭,他不做管家了。
“他不肯出來?那好,我們進去?!甭鬻雰豪湫χ鴵]手。
太子南立刻會意,把摩托車的功率發(fā)動到最大,然后猛的啟動,朝著雷默別墅的大門撞過去。
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笨重的鐵門被撞的顫了顫。太子南剛剛掉頭兜回來,另一個小弟同樣以速度和力量急速的沖撞向大門。那扇大門顫巍巍的向兩邊敞開,中部位置凹陷成一個奇怪的形狀,那是摩托車前輪兩次強力沖撞的結(jié)果。
“干什么?你們這是干什么?”管家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從來沒有見過會有這么囂張的人,何況現(xiàn)在還是法治社會。警察……警察怎么還不到呢。
“我說了,他不出來,我們就只好進去了?!甭鬻雰旱男θ輷Q成了以往習慣性的甜美,但所有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洛麟兒笑的越甜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而且管家也注意到,洛麟兒強調(diào)的是“我們”,而不是“我”,也就是說,雷默不肯出來,他們這一大隊的摩托車就要這么沖撞到別墅里面去了。
“我說了,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做?!惫芗乙恢皇职醋⌒乜?,另一只手支撐著岌岌可危的大門,勉強還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但冷汗已經(jīng)把身上的襯衫都濕透了,這個管家覺得自己就要鞠躬盡瘁了。接著應(yīng)該就是死而后已?
洛麟兒豎起食指和中指,很帥氣的向后面的小弟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一個小弟把摩托車騎到洛麟兒的旁邊,準備聽候洛老大的指示。
“把手機給他,讓他繼續(xù)報警吧?!甭鬻雰簾o所謂的聲音,讓管家的心已經(jīng)徹底沉到了谷底。他心知肚明,警察是不會來了。起碼現(xiàn)在他們在這里的時候,警察不會來的。
“我……我也是賺錢吃飯的,我還要……要養(yǎng)家糊口。算了,我辭職了?!惫芗医K于放開了撐著大門的手。在生命和職責面前,他當然選擇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