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麟兒已經(jīng)擺明了“今日事今日畢”,這些雷氏的股東們現(xiàn)在補給她一個說法就別想離開。而且究竟該怎么做,估計也不是他們自己說的算的,應(yīng)該是洛麟兒如何的安排,他們就如何的做。
這些人就算雷天在位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窩囊過,能忍?個個都鼓起了腮幫子,恨不得沖上去把洛麟兒撕碎。
不過洛麟兒既然敢坐在這里,就是有備而來。身邊的太子南雖然是一身筆挺的西裝,可他手里的那把瑞士軍刀玩兒的很溜,讓眾人在眼花繚亂中,完全可以感覺到那刀光閃閃,都覺得腰部以下,腿中間的某個地方隱隱作痛。換句話說就是“蛋疼”。
雷三叔忍不住了,終于出面問道:“侄媳婦,你究竟要做什么?如果你只是要錢,不管我們誰拿到股份,都可以給你應(yīng)得的一份。大家都是自己人,犯不著關(guān)上門窩里斗吧?!?/p>
“自己人?剛才還說我不是雷家人呢?!甭鬻雰簩@句話覺得好笑極了。她這一笑,讓那個老狐貍完全下不來臺,可是在眾多雷家人面前又不好發(fā)作,生怕逼得洛麟兒對自己動手拿自己開刀,那就是殺雞儆猴了。
雷默靠在椅子上咬牙好半天,最后猛的站起來,把身后的椅子都撞翻了,雙手撐著桌沿大聲的問:“行了,你說吧,到底要什么樣的底價才肯放手?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你耗著。而且雷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耽誤了太多的時間,是時候該好好的改革一番了?!?/p>
“沒錯,是時候改革了。我心目中的價位在這兒,你們的股份分配情況也在這里,你們看看,沒有問題的話各自簽名,然后我就會讓律師和會計過來,幫你們辦理移交手續(xù)了。”
洛麟兒說完,把左手邊的一摞文件推開到桌子上。眾人湊過去看了看,每一份文件夾上都有各自的名字。隨手抽出寫著自己名字的文件打開看看,竟然是一份標注股份數(shù)額的轉(zhuǎn)讓文件。而且一方已經(jīng)由雷天簽名,另一方就是他們自己。
“這……這太不合理了。為什么每人入手的價格都不一樣?”
“是啊,如果簽下這些,我等于是傾家蕩產(chǎn),只剩下雷氏的這些股份了。”
“簡直是騙局,這上面有大哥的簽名,證明大哥也知道這件事,他是簽好了文件才走的?!?/p>
所有人都明白過來,可反駁的聲音再大,也不及洛麟兒此時臉上的笑容有力。她擺明了就是勝券在握,完全不理會眾人的說法和態(tài)度。
“看好了就簽字,我想你們還是都會寫自己的名字對吧?”洛麟兒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
“不可能?!崩兹褰K于忍不住了,把手里的文件甩了出來,天女散花一般。
“沒問題,簽字的可以走,沒有簽字的就留下。慢慢的想,我不急?!甭鬻雰簱]了揮手,太子南掏出手機,也沒有撥號,只是按了一下而已,估計也就是解鎖屏幕。
但很快,其中一位支持雷三叔的小股東的手機就響了。他接聽起電話,里面先是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聲,隨即對方嗚嗚咽咽的說了些什么,大家聽的都不是很清楚。
但那人的表情明顯變了,看了看洛麟兒,握著手機的手也有些抖。掛斷電話,那人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只是拿過他面前的那份文件,飛快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文件向洛麟兒一推,快步的往外走去。
“看看吧,有人已經(jīng)同意了。他回家去和老婆孩子團聚了。真是皆大歡喜啊?!甭鬻雰河圃盏呐牧伺氖?,然后又把視線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雷三叔的臉上,笑嘻嘻的問道:“我手下在陸續(xù)拜訪三叔的盟友呢。他們誰和你是一個陣營的,你自己最清楚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大家的電話都會響起來的。當然,如果誰不希望自己的家人來報‘平安’,那么現(xiàn)在就趕緊簽字走人?!?/p>
“好,我簽?!绷⒖逃钟幸粋€人拿過文件簽名,隨即把文件和手里的簽字筆都丟開,轉(zhuǎn)身快步的走了。其間,連看都沒有看那位雷三叔一眼。
既然有人效仿,其他人也都心存忐忑。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洛麟兒的話應(yīng)該不是在開玩笑了。
還有些在猶豫的,也都把手放在兜里,摸著手機,暗自期望手機不要響起來。因為那很可能就是家人被脅迫的信號。
然而,事實證明僥幸心理不要有啊。很快又有幾個人同時接到了電話。無一例外的都是電話里傳出哭嚎聲。
洛麟兒卻在一邊好言安慰著:“大家放心,我只是去慰問一下各位嬸嬸、嫂子,以及各位的女朋友之類的,至于小孩子,我是不會去騷擾他們的,不會給你們的孩子童年造成心理陰影。大家最好再堅持一下,想要現(xiàn)在換老婆的,可以不用簽字哈?!?/p>
“該死的,你要折騰到什么時候?你知不知道,這樣脅迫著對方簽字,在法律上是完全不備承認的?你拿到了也等于是一張廢紙?!崩啄舐暤娜轮?。實際上,雷默是為了讓雷家其他在座的人不要怕洛麟兒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