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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信kou雌黃!”
“哈哈哈,有什么不敢的,在xia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何心隱!”
在場的茶客不知dao這三個字是什么han義,可是顧憲成卻一清二楚,他師從心學前輩,何心隱的事跡早就耳熟能詳,降服倭寇,鏟除奸黨,何心隱雖然shen為一介江湖人,zuo的都是朝廷大員都zuo不到的事qg。
只是在數年前,這位何大俠突然消失了,讓好些人都倍gan失落,沒想到竟然在京城碰到,顧憲成滿肚zi的怨氣早就跑沒了,反而像是粉絲見到了偶像,手足沒地方放,激動地一躬到地。
“晚生拜見夫山先生!”
周嘉謨并非心學的直系弟zi,對何心隱只是聞名,卻沒有什么尊重,他pi笑肉不笑dao:“原來是夫山先生,您是前輩gao人,晚生自當敬重,只是先生方才所言,學生有些不明白,還請您賜教?!?/p>
何心隱懶得看他,目光對著臺xia的茶客,漫不經心dao:“你剛剛所說的那一套,n本就是qiang詞奪理,狗屁不通。koukou聲聲講綱常,講君父,還說圣人教化,沿襲千年,都是如此。如果三綱五常,當真是千年不移,萬古不變,為何又有興衰治亂?漢獻帝、隋煬帝、唐景宗、元順帝,這些亡國之君,難dao不是當時百姓的君父嗎,為何會天xia狼煙四起,shen死人手,宗廟崩塌、朝代更迭,生靈涂炭?”
談到了歷史,周嘉謨的底zi哪里比得上何心隱,一時間急得臉上通紅。
這時候在靠窗hu的座位上,又站起一位老者,他面se嚴峻,邁著方步,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dao:“何狂,數年不見,你的學問竟然不j反退,天dao第二卷。,一亂一治,連這diandao理都想不明白?”
何心隱掃了一yan來人,微微頷首,“原來是塘南先生,真是幸會,幸會啊!”
老者名叫王時槐,數年前棄官不zuo,專心講學,堪稱一代大家。他氣度從容,走到了何心隱的對面,坐了xia來。
“何心隱,你以大欺小,qiang詞奪理,當真是讓人越發(fā)鄙夷,這人一旦ru了邪路,從里到外,都透著一guzi邪氣,罷了,老夫就給你講講dao理?!蓖鯐r槐大聲說dao:“興衰治亂,古之常理,每逢治世,君正臣賢,萬民安康,百姓樂業(yè),綱常端正,人心思安,縱使有奸佞之徒,亦不得施展。然則太平日久,人心不古,禮壞樂崩,綱常顛倒,臣zi不忠,百姓不孝,奸邪之人煽風dian火,以致狼煙四起,民不聊生。必得天命之人,崛起亂世,提三尺之劍,掃dang狼煙,天xia才能重歸太平安寧,我朝太祖gao皇帝,便是天命雄主,無漢唐之和親,無兩宋之歲幣,疆土廣遠,wu阜民豐,國勢之qiang,為歷代之最??v使有一班奸邪小人,妄圖以狂論蠱惑人心,終究難以得逞,何心隱,你以為老夫所言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
何心隱突然仰天大笑,“王塘南,知dao你講學為什么講不過我,沒人愿意聽嗎?”
戳到了痛chu1,王時槐臉se大變,怒dao:“何狂,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是我欺人太甚,怕是有人qiang詞奪理!”何心隱不客氣地說dao:“你方才之論,比起那個年輕人還不如。治世就是綱常存在,亂世就是綱常無存,那什么又是治世,什么又是亂世。綱常什么時候,什么條件會存在,什么時候,什么條件,又不存在?你能說得清楚嗎?王塘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