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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聽說了太多的liu言蜚語,可是真正被唐毅證實之后,他還是驚駭不已。
“唐閣老,難dao陛xia要廢立太zi?”
“沒錯,我當(dāng)時chu于保護(hù)焦i人,也是保護(hù)陛xia的心思,請陛xia到西苑居住,靜等龍種誕生,結(jié)果,結(jié)果……”
“結(jié)果陳皇后死了?”gao拱怒dao。
“對,陳皇后一死,對陛xia打擊更大,從此臥病在床。一直以來,我都猶猶豫豫,畏縮不前。一來沒有斷然回京,二來沒有全力徹查,三來在陳皇后死后,明知daogong中危險重重,也僅是加派人手,沒有把陛xia請到西苑,好好保護(hù)起來?!碧埔闾餿ou,淚liu滿臉,“我愧對陛xia信任,以致陛xia龍馭賓天,有此三錯,我唐毅真該陪著陛xia去死??!”
唐毅又放聲大哭起來,gao拱聽在耳朵里,前思后想,總算明白過來。捫心自問,唐毅的確有錯,可是當(dāng)時正要推行商稅,落實變法,加上戰(zhàn)事緊張,六bu還要搬遷,一團(tuán)亂麻,唐毅沒有回京,也無可挑剔。
至于調(diào)查李妃,連隆慶都縮手縮腳,唐毅shen為臣zi,若是zuo的過分了,難免被人家說有不臣之心。
還有陳皇后死后,隆慶病倒,若是立刻nong到西苑,麻煩更大,人們會說天xia最安全的地方莫過大nei,卻把皇帝帶到西苑,是想挾天zi令諸侯嗎?
“唐閣老,人言可畏,以你的地位,zuo什么都不方便,只能說天意如此,人力難違!”
“不!”唐毅斷然dao:“中玄公,錯就是錯,我保護(hù)不周,難辭其咎。恨只恨yanxia太zi登基,奸邪當(dāng)dao,一群害了陛xia的兇手,卻承襲陛xia的江山,坐擁陛xia開創(chuàng)的一切,我一想起來,就五nei如焚,痛不yu生啊!”
gao拱總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唐毅病倒了,還病得這么嚴(yán)重。有氣,有怒,有傷心,有自責(zé),他比自己難多了。
想到這里,gao拱反而安weidao:“元輔,shen為臣zi,我們本就有太多的無奈,皇位更迭,千難萬難,本就不是臣zi能摻和的。再說了,你所言這些,也只是懷疑,卻沒有證據(jù),如今新君登基,名分以定,老夫以為你還是盡快調(diào)理shenti,趕快康復(fù)起來。畢竟陛xia尚在沖齡,無暇chu1理政務(wù),我等輔臣正好揮灑才智,匡扶圣主,中興大明,這才是正辦!你說是不?”
聽到此話,唐毅心中咯噔一聲,他本以為gao拱是可以依靠的幫手,奈何gao拱終究是老式思維,三綱五常這n線,還在心里tou繃著。
隆慶在的時候,一切好說,如今萬歷登基,哪guan他只有十歲,什么都不懂,那也是天zi,是君王。
如今大局已定,再掀起波瀾,只會被人說有不臣之心,想要擾亂天xia,shen為托孤之臣,gao拱萬萬不會逾越分寸。
“唐閣老,先帝雖然繼位只有六年,大明國勢昌隆,論起功業(yè),先帝足以和成祖爺相提并論,他臨終的時候,將天xia蒼生托付給你我,就是希望我們不要糾結(jié)在他的死亡上面,而是要一起攜手,把隆慶朝的國策延續(xù)xia去,這才是陛xia真正的遺詔?!?/p>
唐毅重重嘆kou氣,“我何嘗不知!可是不正本清源,又如何維系隆慶新政!gao閣老,你剛剛說了什么?馮保算什么東西,他已經(jīng)被先帝囚禁,新君登基,竟然給放了chu來,立在大殿之上,接受百官朝賀,規(guī)矩何在,法度何在,dao理何在?”
連續(xù)的質(zhì)問,戳中g(shù)ao拱脆弱的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