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教下面的人,讓他們恐懼最為下策,讓他們對(duì)你感激涕零,那是中策。恩為並施,你才算徹底把她的命脈牢牢捏在手里,方為上策。所以她妹妹你不僅要救,救完還要把她的命捏在自己手里。”
……
捧著醒酒湯。
江月連著問了幾個(gè)人都沒人瞧見蕭云笙。
連日夜里勞累,她本就渾身酸痛,這一會(huì)兒子滿院子尋,她只累地擦著額頭的汗,靠在假山上用手扇著風(fēng)歇息片刻。
突然聽到里頭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好奇往里伸頭一探。還沒看清是什么,額上就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打了一下。
一顆渾圓的生從她腳邊滾遠(yuǎn),直撞到人才停下。
蕭云笙正冷著眼盯著她,角落里還有一盤落滿灰塵的生,想來是哪個(gè)下人偷懶在這藏了吃的,自己都忘了,成了他手中的『暗器』。
江月狐疑地瞥了一眼,想弄清楚他躲在這做什么,卻正好瞧見蕭云笙不知為何半敞著,衣襟下露出一截堅(jiān)實(shí)有力的腰腹。
一張臉頓時(shí)漲得通紅,腦子里也不由自主涌出許多畫面。
急忙拿手里的東西擋住眼睛:“奴婢只是來送東西的?!?/p>
說著就要退出去。
“等等。”
江月心跳得止不住,本來就被眼前人厭惡,更怕撞破他什么好事,直接被滅口。
這會(huì)被喊住,頭也不敢抬,原本想好的說辭立刻被忘在九霄云外,只將身子躬地低低的,把手中的東西當(dāng)成保命符般往前去呈:“將軍,這是小姐讓奴婢給您送來的。
蕭云笙沒說叫她起身,視線向下落在她手中的湯盅忍不住皺眉。
淡淡道:“這次端的還算穩(wěn)。”
許是喝了酒,又或是在假山里空間迴蕩。
蕭云笙嗓音竟透露著幾分慵懶,這話落在耳朵里,也不知是不是江月的錯(cuò)覺,平白多了些調(diào)侃。
心里念著來時(shí)的目的,江月顫了顫,把湯碗又遞得更高些。
直到胳膊開始止不住地顫,才聽著他再次開口:“放下吧?!?/p>
江月如釋重負(fù),眼尾掃了一圈,不偏不倚放在那碟子生旁。
見他沒有繼續(xù)為難的意思,江月不由自主鬆了口氣,卻忘了假山狹窄,這一口氣清清楚楚迴蕩著兩人耳邊。
顯得格外響亮刺耳。
一股熱從脖頸迅速竄到臉上,燒得她臉愈發(fā)漲紅。
下一瞬,蕭云笙走到她面前,瞇起眼睛,聽不出喜怒: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