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江月就要去做。
就被傅蓉尖叫起來。
“不許去!”
傅蓉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將手里的帕子甩在桌上:“就是他連累我丟人還被爹爹訓(xùn),他不來哄我便罷了,還讓我去尋他?要我說,最好爹爹后悔結(jié)親才好,早早退婚和離,各自安好!”
她一貫任性,傅夫人見怪不怪,剛想再勸勸一道聲音怯生生地響起,
“奴婢去?!?/p>
見兩人都盯著她,江月后知后覺這話唐突了忙低下頭。
她只是聽見傅蓉說要和離時著了急,若是生了嫌隙,或是當真和離,她之前做的事都成了泡沫。
星星的事就沒人管了。
她決不允許……也不能看著這樣的事發(fā)生。
咬了咬唇,江月輕聲解釋:“奴婢會說是小姐讓我來的?!?/p>
傅夫人來了興致:“若是姑爺問起你家小姐怎么不親自來呢?”
思索了片刻,江月輕聲道:“小姐剛哭過眼睛紅著不好被院子里的下人撞見,又不放心姑爺,便讓奴婢來尋?!?/p>
見傅夫人並不算滿意,猶豫著補充著:“小姐讓奴婢告訴姑爺,讓他放心,她同姑爺夫妻同心。”
傅夫人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愣了片刻這才點頭贊道:“很好。就按你說的,去吧?!?/p>
江月垂下眼,退出了屋。
傅蓉趴在傅夫人懷里,見她盯著江月的背影不動,不滿起來:“母親,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你怎么盯著個丫鬟發(fā)起呆來?”
“當初她雖是外面院子伺候的,但身形和你最像,又是個嬌柔的身子家世也簡單干凈。今日我才發(fā)覺,這丫頭真論起來,樣貌並不輸你。就連腦子也不像我想的那般木訥。娘親只怕……日子久了,她會生出別的心思。”
傅蓉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跟著望去,只是一個漸遠地側(cè)影,都能看出明眸如秋,楊柳細腰的風(fēng)情。
頓時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長得再好,也不過是個賤奴。不聽話了便是打死,她也不敢如何?!?/p>
傅夫人捏過傅蓉的下巴,正色叮囑:“打死了她,你能和蕭云笙同房?別忘了當初為什么找人替你。若是再出什么差錯,母親也幫不了你,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養(yǎng)好身子,好好拉攏住蕭云笙的心。”
不管是蕭云笙還是江月,傅蓉都不以為意。
想起江月被她欺辱,還小心翼翼匍匐在腳邊求她開恩的模樣,忍不住冷笑:“母親放心,她不敢有鬼心思,她還指望我替她請宮里的太醫(yī)替她妹妹治病。她也配?”
傅夫人按下她的手無奈搖頭,拉著她重新梳妝:
“調(diào)教下面的人,讓他們恐懼最為下策,讓他們對你感激涕零,那是中策。恩為並施,你才算徹底把她的命脈牢牢捏在手里,方為上策。所以她妹妹你不僅要救,救完還要把她的命捏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