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工合作,回到車里張憶安先把氣球裝進物證袋,隨后他從阮薇那里拿過紙張,他開始一個接一個耐心地撥打起攤販的電話,阮薇則一邊開車一邊聆聽張憶安的詢問。
“請問當時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呢?”“那你是否有目睹到犯罪過程?”“你見過失蹤的那個孩子嗎?”
……
張憶安的每次詢問基本都大同小異,結(jié)果也是一無所獲,除了張憶安在每通電話的結(jié)尾都必問的那個問題。
“請問你在現(xiàn)場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小丑?”
阮薇并不能理解張憶安為什么對這個問題如此執(zhí)著,所以在聆聽了五次后,她忍不住開口了:“張法醫(yī),你在馬戲團里不是已經(jīng)問過這個問題了嗎,葉夫根尼也說馬戲團里沒有小丑了?!?/p>
阮薇十分不解,張憶安見狀笑了笑:他把自己剛剛詢問得到的結(jié)果遞到了阮薇眼前。
阮薇一遍觀察路況一邊飛快地掃視完了張憶安的詢問結(jié)果,她驚詫地差點沒把車打滑出去。
“怎么會!”阮薇回想著張憶安筆記本上的五個“是”不可思議地說道,“葉夫根尼不是說了嗎?馬戲團里沒有小丑啊?!?/p>
“但到目前為止,所有的商販都說他們看了一個巨人般的小丑?!?/p>
“巨人般的小丑?”阮薇更加吃驚了。
“是的,根據(jù)他們的描述,那個小丑至少有兩米高,他幾乎一整個上午都在人群里給孩子分發(fā)氣球?!?/p>
阮薇的胳膊上突然冒出了雞皮疙瘩:“難道就是你找到的那個紅氣球?”
張憶安點點頭沒有說話。
“可是,葉夫根尼不是說馬戲團里沒有小丑嗎?難道他在騙我們?”
“有這種可能?!睆垜洶渤了嫉溃瑪傌溈谥械男〕笥兄鴥擅椎纳砀?,如果葉夫根尼穿上高底的鞋子,那他也可以輕易達到這個高度,“但阮薇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
“另一種?”阮薇不解。
“如果小丑原本就不是馬戲團里的人呢?他只是一個闖入者,他闖入馬戲團的人群,就好像狼潛伏在草叢里接近獵物,馬戲團只是他的獵場?!?/p>
阮薇突然打了個寒噤,她驚恐地看了一眼池澄。
獵場,這是多么可怕的一個詞語。
“如果這個小丑就是兇手,那他bangjia孩子的目的是什么?失蹤孩子的家屬并沒有收到勒索信息,難道孩子是被販賣了嗎?”
張憶安無法告訴阮薇,他甚至希望那些孩子只是被拐賣了,因為這樣至少他們還有一線生機,張憶安真的害怕自己的猜想最終會變成事實,一想到那樣的結(jié)果他就全身發(fā)涼,仿佛他是行走在結(jié)冰的湖面上,而他的身后傳來了冰裂的聲音。
“或許吧?!睆垜洶餐纯嗟胤笱艿?。
阮薇覺得張憶安又開始變得奇怪了,這一次她沒有繼續(xù)隱忍心中的好奇:“可是張法醫(yī),我們明明一起剛到的現(xiàn)場,你怎么會知道這些呢?”阮薇真的想不明白。
張憶安的腦海里突然閃回北冰洋游樂園的那一幕,小丑的左手上,那一大簇紅色的、鮮艷的、好像被鮮血浸透的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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