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尼肋部隱隱在痛,仍沒緩過來,彎著腰疼得滿頭是汗。
“你們要干什么?我是大韓民國的公民,她是美國公民,這里有監(jiān)控錄像的,你們抓我們,會被查到的?!毙熨t發(fā)出威脅,不過聽起來實(shí)在沒什么威懾力。
四人面無表情,也不回話,其實(shí)徐賢表錯情了,四人只會簡單的韓語,還都是“趴下!不許動!手舉高!”之類的,她說那么多,純粹是對牛彈琴。
徐賢仍不放棄,絮絮叨叨的,帕尼緩過來以后,看著不懷好意的四個大漢,嚇得直發(fā)抖。
這時,打外面進(jìn)來一位魁梧的黑人,兩米多高,身子快有門那么寬了,手里拿著帕尼的相機(jī),一臉兇神惡煞。
帕尼愣住了,這人她認(rèn)識,這不是秋孝恩身邊的那個黑人嗎,接飛機(jī)的時候見過,自己生日那天也見過一面,黑人體型魁梧,帕尼絕對不會記錯。
來人正是馬庫斯,他倒是沒認(rèn)出帕尼,帕尼和徐賢都做了偽裝,鴨舌帽檐壓的很低,頭發(fā)還擋住側(cè)臉,根本看不見臉。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馬庫斯惡狠狠地發(fā)問。
“我認(rèn)識你!你是肖恩的人,對不對?”帕尼指著馬庫斯的臉說道。
馬庫斯愣了,誰啊這是?馬庫斯上前把帕尼的帽子摘了,帕尼把頭發(fā)攏到耳朵后,馬庫斯這才認(rèn)出來,這不是那個倒霉催的誰誰誰嗎?名字叫不上來,但確實(shí)是熟人。
其實(shí)事情很簡單,雷蒙德一開始沒注意帕尼和徐賢,拍莉莉的人很多,她倆并不出挑,可帕尼死心眼,跟個跟蹤狂似得,莉莉玩什么,她也玩什么,還不停的偷拍,慢慢的,雷蒙德起了疑心,外加她倆的打扮實(shí)在是太鬼祟,雷蒙德通知了馬庫斯,最后把她倆引到僻靜的地方,直接控制起來。
馬庫斯拿到帕尼的相機(jī),一看全是莉莉的照片,以為她倆是來踩點(diǎn)的bangjia團(tuán)伙呢,正準(zhǔn)備審訊二人。好在帕尼一眼認(rèn)出馬庫斯,不然,指不定還得受多大罪。
馬庫斯明白是誤會,剛要解釋,沒想到帕尼不干了。
“你們憑什么bangjia我!還打我!秋孝恩不就是看我不順眼嗎?有氣沖我來啊,欺負(fù)我家人算什么本事?早就想打我了吧,等什么?。繘]膽的膽小鬼!有本事自己來啊!”帕尼發(fā)飆了!憋了快一個月了,從她生日那天起,她就沒順過,生日宴會的鬧劇,父親被辭退,姐姐被毀前程,菲奧娜就算萬般不對,人家都快死了,秋孝恩還拽得二五八萬的,昨晚她看見秋孝恩手受傷,好心提醒,他卻理都不理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更可惡的是,現(xiàn)在居然派人打她!
帕尼這一發(fā)飆,馬庫斯沒嚇著,徐賢嚇著了,徐賢起身想去抱帕尼,被她身邊的大漢按住,還待掙扎,馬庫斯使了個眼色,把她放了。
徐賢跑到帕尼身邊,抱著帕尼,這才開始流眼淚,她剛才一直強(qiáng)撐著,其實(shí)也怕的不行。帕尼一看徐賢哭了,冷靜了一些,抱著徐賢安慰。
“這里面應(yīng)該是有誤會,我把你們兩個當(dāng)成bangjia犯了。”馬庫斯解釋。
“么?我們?bangjia犯?”帕尼和徐賢都傻了,徐賢英文不差,也聽懂了。
“你們打扮的這么鬼祟,還不停的偷拍那個小女孩,我們以為你們是來踩點(diǎn)的bangjia犯,誤會了!抱歉,不過容我問一句,你為什么要拍攝那個小女孩兒?”馬庫斯解釋了一下。
“我要見肖恩!”帕尼答非所問。
“肖恩很忙,你跟我說一樣。”
“我就是要見肖恩,他不來,打死我也不說!”
“……愛說不說,你們走吧?!瘪R庫斯雖然不清楚帕尼的動機(jī),但他猜測不會是惡意。
“誒?”帕尼愣了,這就算完了?隨即她就不干了:“我不走!我要見肖恩,我要問問他憑什么打我?”
馬庫斯看向綁人的那四個,問道:“你們誰打她了?”
一個人哭喪著臉:“她一直叫喚,我就鉆了她一拳,沒敢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