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說著客套話,臉色卻比哭還難看,說話時更像嘴里含了東西,含混不清。
實在這就已經(jīng)顯得很失禮了,顯得紅燈會沒有臉面。
但那青衣男子,卻并不介意,只是笑著邀請他坐下,拍了拍手,身后便有下人,抬上來了一個爐子,里面滿滿碳,正燒著火,另外則是拿了一個大鐵壺。
當(dāng)著眾人的面,向里面倒?jié)M了清水,然后蹲在了爐子上,默不作聲的下去了,那位青衣的少香主,則淡淡笑著道:
“我請兄臺上來,是為了嘗嘗我?guī)淼暮貌??!?/p>
“不過,我這水平不太行,燒來燒去,這壺水總也燒不開,兄臺瞧瞧有沒有辦法?”
“……”
一時兩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知道這是劃下道來了。
胡麻也好奇地看向了臺上,只見爐火熊熊,火苗都從壺下竄了出來,燒的極猛。
但那只黑色大鐵壺,卻始終穩(wěn)穩(wěn)坐著,不見半點變化。
旁邊的徐管事伸過了頭來,低聲道:“小胡掌柜,能看出這里面的道道不?”
胡麻道:“水燒不開,難道是壺有問題,或是水有問題?”
他倒記得,在前世,也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一壺水燒不開的,但不知那少香主做了什么手腳。
“我瞧不然?!?/p>
徐管事緩緩搖了搖頭,道:“若是那樣,便下乘了,一旦看出了破綻,他就輸了。”
“青衣幫拼了老命,也要贏這一陣,不會如此簡單的。”
“……”
問其他人,也都凝著眉頭。
這時,倒有坐在了徐管事對面的一個老頭子,壓低了聲音,向眾人道:“這一關(guān)有些難了?!?/p>
“我瞧著啊,他應(yīng)該是用了害首門道里的某個法?!?/p>
“這法叫作煮飯煮肉不熟法,若是不破了他這個法,那壺水便是燒到天亮,也是不可能燒得開的……”
“……”
“還有這種法?”
胡麻聽了,也覺得離奇,心里更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