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了鎮(zhèn)歲書上的“森嚴(yán)法度”四個字,卻不敢露出懼色,反而神情一板,猛得持香回頭,沉聲默念:“吾言即令,吾令即法!”
“一炷香時間未到,你敢攔我?”
“……”
“啥?”
楊弓等人聽不到胡麻在說什么,也不知道胡麻轉(zhuǎn)身看誰,但只見他這一刻神色俱厲,極具威嚴(yán),一眼看去,竟是舟邊掀起的風(fēng)浪,都止歇了不少。
他們兩個也不及細(xì)問,也忙拼命扳起槳來,如離弦之箭向前竄出。
“河里那東西還是怕的……”
而胡麻則是緊緊握住了手里這枝香,這明明只是最普通的香,是走江湖的人身上必備的東西,但如今,卻似有了某種可以逼退河里東西的法力。
不管這河里的東西起沒起疑,只要這枝香沒燒完,它就不能直接向自己動手……
但這一個念頭未落,周圍忽地河水席卷,竟要將這小船拉扯回去。
守歲拜河
胡氏鎮(zhèn)歲書上的內(nèi)容神秘,霸道,但似乎風(fēng)險也大。
當(dāng)然,也或許是自己如今道行太低,使這法門太過勉強了一些,竟是不知何時便出了破綻,那河里的東西此前受了自己供品,便算是答應(yīng)了自己的條件。
但如今,卻又明顯起了疑心。
只不過,法施成了,就是成了,這一炷香之內(nèi),它怎么也不敢直接動手,但卻也動了要在香燒完之前,阻止自己靠岸的心思。
說不定,這些河里的飄子冒了頭,過來阻止船的前行,便是它的縱容。
胡麻心里微驚,便已急急地開始尋思著對策。
而同樣也在這時,楊弓與另外一位紅香弟子,眼見得船周的浪花不對,同時高高地跳了起來,這時看向?qū)Π?,雖然迷迷蒙蒙,看不真切,但也隱約可以瞥見對岸的舟船與房屋。
知道距離岸邊已然不遠(yuǎn),便心里一橫,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捏起一個法印,抬起了腳。
“不對……”
但剛抬起腳,那位紅香弟子便忽的意識到了什么,向楊弓大叫:“大哥,腳不著地,請不來娘娘的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