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輕嘆,仿佛是一擊重拳捶打在我心上。
如果沈硯要是知道,只有我這雙被廢了的手能救他時。
他會不會那么一絲后悔,曾經對我的殘忍。
眼角的淚無聲地滑落,強撐的倔強也在此刻突然破功。
隨著雙腿間的黏膩感逐漸加深,我顫抖著手拆開了被單。
剎那間,整個床墊上一片鮮血彌漫。
心里頓時驚慌道:“不好,這是先兆性流產,而我的從小就有凝血功能性障礙。”
對于別人來說是普通的流產,可對于我來說就是鬼門關上走一圈。
隨著腹部的絞痛逐漸傳來,渾身的冷汗黏膩在身上。
我按響了緊急呼救的按鈕,可半天卻沒有人回應。
再次按響的那刻,剛才那個小護士急匆匆地跑來。
看見我身下全是血的那刻她頓時驚慌道:“姜醫(yī)生,你怎么了,怎么身下全是血啊!”
我顫抖著嘴唇低聲道:“我現在需要馬上做手術,不然的話我會有,生命,生命危險的!”
小護士滿臉淚痕地望著我:“可醫(yī)院里所有的醫(yī)生都被沈先生叫走了,給蘇小姐看病了呢!”
我嘴角放棄一絲苦澀:“看什么,看她手背上的那層破皮嗎?”
小護士望著我逐漸蒼白的臉色,和身下不斷溢出的鮮血,頓時慌了神。
就在我徹底暈厥的那刻,眼前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只見來人吶喊道:
“霧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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