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蕓眼睜睜看著一群人吹完林月后又開始討論如何落實女娘的生育特權。
她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渾身都難受起來。
她的經(jīng)歷極為特殊,先是被現(xiàn)代教育了近三十年,然后穿越到這個封建落后的鬼地方,在小命受到威脅為奴為婢的那段時間里,一個勁地想生兒子,成為自己當初最討厭的人。
來了林峽谷后生命安全得到保障后,又飛快地撿起了碎了滿地的自尊拼拼湊湊。
別看她一心一意為女人爭奪姓氏權,但她本人并沒有生一個孩子的打算。
既要又要還要,說的就是她了。
她整天雷厲風行,風風火火,自信昂揚,但其實心里擰巴得不行。
“姐妹們,你們難道就不考慮生育自由嗎?”她實在沒忍住,問出了聲。
這就是她的擰巴之處。
她必須向她們普及生育是一件多么大的貢獻,她們理應獲得特權照顧,不該自輕自賤,不該繼續(xù)放任家務勞動成為一項隱形的女人無償勞動。
但又不愿意看到生育這件事情被明碼標價。
什么生一個孩子,獲得一積分,生兩個孩子直接當管事。
聽聽啊,這是什么恐怖言論!
那反過來說就是不生的女娘就不配當管事了唄!
如果這種政策落實下去,不等于給女人分配了生育任務,每人兩個!
這是什么恐怖的東西,還是被她一手推動出來的!
胡蕓想到這里就頭皮發(fā)麻,渾身難受。
這是枷鎖!明晃晃的枷鎖!
可如果生育特權不明碼標價,不落實到位,只停留在嘴嗨之上,那還有個屁用!
眾人就這么看著她一會兒唉聲嘆氣,一會兒把頭發(fā)搓成雞窩,暴躁地在原地轉圈。
她們接受著多子多福的教育長大,無法理解胡蕓為什么會如此排斥生育。
生兩個就生兩個唄,和以前比起來還算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