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問:“你倆為啥打架?”
甄遠之和陳舉人對視一眼,一個左眼淤青,一個嘴角破皮,顯然是下了死手的,但這會兒卻彼此默契起來,心照不宣。
甄遠之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和他理念不和,讓大人見笑了?!?/p>
他說到這里停了下來,點到為止,按理來說種田圣母應(yīng)該問他,什么理念不和,然后他就可以開始長篇大論,抒發(fā)自己的政見,說不定就能得到賞識,一躍成為管理層。
但甄遠之和陳舉人等了又等,遲遲沒有等到種田圣母開口,壯著膽子抬頭一看,只見種田圣母已經(jīng)從墻頭上下來,正蹲在雞籠面前,逗著里面瑟瑟發(fā)抖的兩只小母雞。
他們:……
有時候真想罵人。
甄遠之只能硬著頭皮,自己給自己搭臺階:“小人對課本里描繪的自由平等心向往之,想必這也是大人對神域的期許,可小人發(fā)現(xiàn),他們誤解了您的指令,林峽谷里處處束縛,不得片刻自由,崗位分明,不見有何平等?!?/p>
陳舉人立馬接過戲份,斜著眼看他:“光說不做,你行你上!”
甄遠之受不了激,當即大聲道:“小人愿為大人分憂!”
兩人一唱一和,又沒等到回應(yīng),再去看種田圣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籠子里也只剩下幾根雞毛,大門敞開。
陳秀才欲哭無淚,他養(yǎng)了一個多月的小母雞??!
把手伸進籠子里被啄了兩下的林月急匆跑回小木屋,把兩只小母雞拔毛下鍋,然后高價賣給車厘子,自己再蹭飯,一舉兩得!
胡蕓:……
把她當回收商店用了是吧!
但誰能拒絕一鍋香噴噴的雞湯呢。
她豪邁地掏出一疊土豆票買單,心想應(yīng)該再想辦法掙點錢了,不然遲早吃破產(chǎn),讓她不吃那是萬萬不可能的,這里的食物匱乏,吃的人滿臉蠟黃,全靠玩家手指縫里露的一點甜頭度日。
“對了,你哪里來的雞,不會去養(yǎng)雞場偷抓的吧?”她啃著一個雞腿狐疑道。
蹭吃蹭喝的林月抬頭,滿臉無辜:“怎么可能?!?/p>
“我只是路過一戶人家,我發(fā)誓,當時是小母雞先動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