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到林月面前的這樁官司很快就傳到盛楠等人的耳朵里。
眾人面面相覷,有種說不出詭異的幽默感。
感同身受的男人忍不住嘀咕:“也不能一刀切吧,不然之前的聘禮不都白給了?”
外面花錢娶的媳婦,進來就不是自己的了?
話音未落立馬就被懟了回去:“撕毀賣身契的時候拍手叫好,撕毀婚契的時候大喊不公,咋滴婚契比賣身契還鐵,種田圣母的劍斬不動?”
眾人想想,沒毛病,那奴才也是地主花錢買的。
“這哪里是種田圣母,這是清賬圣母啊?!焙|不由咋舌。
玩家通過神權和武力,理論和實踐的結合,暴力碾壓收回所有土地充公,切斷封建主仆依附,解構了父子夫妻之間的關系。
之前在外面欠的債,因為統(tǒng)一被玩家打劫了,但凡追溯源頭就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債主,種田圣母,于是只能不了了之,怎么不算是清賬小能手呢?
玩家只是暴力破壞,但隨后的重建工作就是她們的事情了。
“還是得加強宣傳啊,讓他們有事找相關部門調解,而不是全部去找大人主持公道。”
“放心吧,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很快她就會厭倦的?!?/p>
一群人嘀嘀咕咕,散會后魚貫而出,三三兩兩結伴摸黑返回公寓。
自從中級學校開設后,除了少數(shù)優(yōu)秀加入科研小組的成員外,課程和訓練都不能請假,他們這群人的會議就挪到了晚上。
其余人忙碌了一天,天黑后可以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入睡,而他們這些人卻還要繼續(xù)頭腦風暴,但凡是個精力不旺盛的人,都要被甩下隊伍。
但沒有人會樂意退出這個圈子。
林青史打了個哈欠,提著盞燈籠慢悠悠往宿舍方向走。
如今這些人里只有她還住著擁擠的宿舍,其余人要么住進單身公寓,要么成婚后搬進了小院子。
剛開始回到宿舍時林青史也是很不習慣的,但住了一段時間就調整好了狀態(tài),畢竟最開始來林峽谷的時候,她們連房子都沒有,露天席地,有時候半夜突然下大雨躲都沒地方躲,條件更加辛苦。
她沉下心以一個觀察者的身份,重新了解這些后來的最普普通通的人群,發(fā)現(xiàn)她們的困擾,理解她們的需求,有了新的感悟和認知。
也許這就是書本里說的扎根群眾吧。
“姐,你們終于開完會了,我都要睡死過去了?!北淮虬l(fā)來送姐姐回宿舍的陳忘祖揉著眼睛抱怨,從地上爬起來時還踉蹌了一下,腿都麻了。
“就這幾步路不會出事的,別忘了,我在兵營里的訓練可比你優(yōu)秀。”林青史說到這里輕輕嘆了口氣。
看著弟弟睡眼惺忪的臉龐也沒再說什么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