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武余光掃了一眼,赫然發(fā)現(xiàn)那孩童竟是自己的兒子徐長??!
想到了某種不好的結局,徐明武渾身微顫,豆粒大的汗珠從額上順著面頰淌了下來。
“朕的外孫都這么大了?!?/p>
朱慈烺坐在那,對著徐長俊招了招手。
這孩子生的虎頭虎腦的,也不怕生,徑直向朱慈烺走去,還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看樣子是知道眼前這位是誰。
“俊哥兒,今年多大了?”
“外孫今年八歲了!”小家伙回答的很響亮。
朱慈烺勉力坐起,摸著小家伙的腦袋,呵呵一笑:“好啊,有股子聰明勁,朕問問你,想留下京師嗎?”
“想!”小家伙一口回答。
朱慈烺道:“可你父親似乎不愿留在京師?!?/p>
小家伙看了眼父親徐明武,稍加思索,回道:“父親大人代天牧守一方,為遠東操勞多年,為那里的百姓付出了很多,自然不愿離開他們,就像外孫也不想離開我的那些朋友們?!?/p>
朱慈烺望了望徐長俊,合上了眼睛,不冷不熱地問:“徐明武,你有什么話說嗎?”
徐明武驚覺,立時辯道:“兒臣在遠東盡職盡責,從未逾格,懇求父皇明察!”
說話間,徐二的姿態(tài)極低,就差伏地叩首了。
朱慈烺那幾近僵木的臉上沒有表情,沉默了好一陣子,半晌才悠悠啟口道:“吳忠,宣旨吧?!?/p>
吳忠立時展開一道詔書:“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惟我太祖開國,崇樹親藩,分王諸子,匪直榮茅,土于一方,實欲寄屏翰于萬世
咨爾駙馬徐明武稟資奇?zhèn)ィx質端凝,挺峻綽于金枝,挹英風于瓊握,茲特封爾為東勝郡王,予冊予寶,宜敬宜承,尚其夙夜畏天,慎厥身修思,忠君孝親,諸侯守身之要道,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