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趙大嫂自己的感受,實際是苗苗想過好好跟他娘好好聊聊,但是趙大嫂仿佛陷入到了死胡同里,張口閉口就是陳秋月心思叵測,離間她們母女,苗苗沒有辦法跟這樣的娘親溝通,只能暫時不管。
但是這給趙大嫂的感覺就是她的女兒這段時間在鎮(zhèn)上被陳秋月用好吃好喝好穿的東西迷了眼,不在乎她這個當娘的感受,只在乎自己過好日子。
仇恨的種子其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落地生根,只是在此刻徹底開花。
大年三十的晚飯很豐盛,趙母帶著家里的女眷,從中午就開始準備,早上他們吃的晚,中午就沒吃,直接開始準備年夜飯。
趙母是主廚,其他人被她安排的井井有條,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準備著,只有趙大嫂偶爾看向陳秋月的眼神帶著惡意,陳秋月感覺到了趙大嫂的眼神,但是每次抬眼看回去的時候,趙大嫂就將眼神移開了。
等一桌子年夜飯準備好,一家人就準備開飯了。
雞鴨魚肉應有盡有,現(xiàn)在趙家的日子越過越好,這些東西也不算是頂頂稀罕的東西,但是一次吃的這么豐盛,還是機會很少的。
眾人吃的很盡興,歡聲笑語灑滿院子各個角落。
“娘,這是我給你和爹準備的禮物。”陳秋月回屋拿出自己給趙母趙母做的新的棉衣,今年冬天他們一家三口衣服夠穿沒有添置,陳秋月就準備給趙父趙母做一身新冬衣,因為有了身孕,只能抽時間慢慢做。
一直進入到臘月,陳秋月才做好,里面的棉花和布料扯得都是新的,做出來的衣服厚實好看,陳秋月就趁著今天晚上這個好時機拿了出來,剛好明天大年初一可以穿上新衣。
“老二媳婦,你真是我和你爹都是多大的人了,還穿什么新衣,有這功夫你們自己留著布料做就行了。”趙母看著陳秋月遞過來的新棉衣說道。
“你娘說得對,你和老二掙錢也不容易,這次回來本來就帶了這么多年禮,還又做了新衣,我們老兩口不用穿的那么好?!壁w父也出聲說道。
“爹娘有四五年沒有添過新棉衣了,我看您們身上穿的都洗的不太暖和了,您也知道我在鎮(zhèn)上繡鋪做活,這些棉花布料我從店里拿能便宜些,就想著給您二老做身新的。”
“畢竟我們不能再您二老身邊侍奉,平時都是大哥大嫂照顧著你們,我們也只能在這個小事上出些力了?!?/p>
惡向膽邊生
陳秋月是個體面人,沒有炫耀自己給二老做這些多有孝心,還提及到趙大哥一家侍奉在父母身邊的不易,就是怕大房尷尬。
趙大哥是個男人,心思自然不會那么細,趙大嫂又是個不上心的,對趙父趙母早就有了怨恨,覺得他們偏心小兒子一家,自然也不會想著過年給二老添置些什么。
趙大哥本來還有些尷尬,但是聽了陳秋月的話反而覺得確實是自己疏忽,朝趙父趙母說道:“兒子心思粗,沒有注意到爹娘的棉衣已經(jīng)該換了,還是二弟妹細心?!?/p>
“無事,只要你們都好好的,我和你爹就高興。”趙母笑著伸手接過棉衣,用力抓了抓,棉花的蓬軟手感讓趙母舍不得放手。
“爹娘,你們回屋試試大小,要是有不合身的,我一會兒改改,明日大年初一剛好能穿?!标惽镌麓叽俣?。
趙父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被趙母推著就進屋了,兒媳婦的一份心意,他們兩個長輩要好好收著,孩子們才會開心。
“我看娘的腰身有些緊了,我里面留的有布料,娘你脫下來我給你放放針?!壁w父的棉衣大小合適,趙母的棉衣腰身有些窄了,陳秋月邊讓趙母回屋換下來,邊回屋去拿自己的針線筐。
一家人話題都集中在陳秋月身上,眼光好,做出來的棉衣款式好看等等,自己的兒子女兒丈夫統(tǒng)統(tǒng)都對陳秋月贊不絕口,趙大嫂在一旁恨恨的看著眉開眼笑的陳秋月,心里的妒忌如烈火般炙烤著她的內(nèi)心。
所有人都在夸贊陳秋月,她一年到頭回來不了幾天,其他時間都是他們大房在照顧老兩口,結果就買了些年禮,做了兩身新棉衣,就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來炫耀,而他們一家一年來的辛苦仿佛都不存在。
虛偽奸詐就是趙大嫂眼里的陳秋月,至于陳秋月做的其他事趙大嫂都選擇性的忽視。
沒過一會兒陳秋月就拿著自己的針線筐過來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屋子里的燭火點的十分明亮,陳秋月直接改線也不費眼睛。
趙母將脫下的棉衣遞給陳秋月,陳秋月接過之后就要拿著東西坐下,剛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陳秋月和趙大嫂是挨著的。
看著陳秋月一臉笑意的拿著東西朝自己這邊走來,趙大嫂耳邊已經(jīng)聽不到周圍其他人的聲音。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秋月的一舉一動,陳秋月只顧著看手里的棉衣也沒注意到趙大嫂的異樣。
等走到凳子旁邊要坐下的時候,陳秋月在屁股即將挨著凳子的瞬間,趙大嫂突然伸出手將陳秋月的凳子往后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