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做夢了!”
段有財猛地睜開雙眼,眼中滿是憤怒與驚愕。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心臟狂跳不止。
那些旖旎的片段還殘留在他的腦海中,司徒念兒含羞帶怯的眉眼、欲語還休的朱唇、即將觸及他胸膛的纖纖玉指,
一幕幕在他眼前不斷閃現(xiàn),讓他又羞又惱。
他雙手握拳,咬牙切齒地想著:
“麻蛋,就差那么一點!就差那么一點!念兒女神的手指就要碰到我了!”
就在這時,李佑那吊兒郎當?shù)纳碛俺霈F(xiàn)在門口。
他倚在門框上,月光如銀紗般灑在他身上,將他半邊臉映得格外清俊。
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調(diào)侃道:
“喲,段兄,這是做什么美夢呢,這口水都快流成河了。”
原來,就在剛剛,李佑在窗邊扯著嗓子叫了半天,可段有財沉浸在美夢中,絲毫沒有反應(yīng)。
李佑等得煩了,索性抬腳便給了門板一記狠的——
適才那石破天驚的動靜,正是木門最后抗議時發(fā)出的哀鳴。
見是李佑,段有財頓時垮下臉來,但還是忍不住扯著嗓子吼道:
“李佑?大半夜的你發(fā)什么瘋?”
被段有財這么一吼,李佑明顯怔了怔,隨即揚起標志性的痞笑:
“嘿嘿,誰讓你睡得跟死豬似的。”
見段有財臉色愈發(fā)陰沉,連忙補充道:
“走,哥帶你去血刃堂裝個大的!”
“血刃堂?!”
段有財瞬間睡意全無,聲音都變了調(diào),
“你腦子被門夾了?那群瘋子可是連自己人都殺的!進去那就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p>
“怕什么。”
李佑慢悠悠地從懷中掏出一物,玄鐵令牌在月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
他將令牌在手中晃了晃,得意地說道:
“忘了咱們現(xiàn)在是親傳弟子了?地位可堪比副堂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