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昊陽厲聲打斷,額角青筋隱現(xiàn),
“區(qū)區(qū)一個守門弟子,血刃堂最底層的存在,也配讓我過問?我們內(nèi)門弟子每日要務(wù)纏身,哪有閑心關(guān)注這等螻蟻!”
“是是是,是小的失言了?!?/p>
高覺泰連忙賠笑,
“此人前幾日因玩忽職守,給血刃堂釀成大禍。想必幾位大人知道那件事……”
“廢話!那件事我們比誰都清楚!”
孫昊陽不耐煩地擺手:
“那件事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不過是個看門的廢物!”
“這個嘛……小人也不清楚?!?/p>
高覺泰縮了縮脖子,聲音壓得更低,
“此人是前兩日渡邊大人親自送來的。說上面覺得他太沒眼力見,若是早點發(fā)現(xiàn)異常,事情也不至于鬧到這般地步……”
他看了眼繭蛹中痛苦掙扎的守衛(wèi),繼續(xù)道:
“渡邊大人特意交代,只要他能熬過這九重煉獄之刑……便饒他一命?!?/p>
說這話時,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眼中滿是戲謔。
在這寒髓廳當差多年,他太清楚了——從來沒有人能夠完整地熬過九等刑罰,更別說這樣一個修為平平的守衛(wèi)了。
孫昊陽看著守衛(wèi)扭曲變形的面容,不自覺地撇了撇嘴:
“切,渡邊肯定沒這能耐?!?/p>
他壓低聲音嘀咕道,
“肯定是石井一郎那小子下的命令,要我說,還不如直接殺了……”
話未說完,張凡一記凌厲的眼刀掃來,孫昊陽頓時噤聲。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畢竟,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假扮血刃堂的人!
“咳咳……”
孫昊陽急忙改口,
“我是說……堂主大人果然……仁慈。”
最后兩個字說得極為勉強,連高覺泰都聽出了其中的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