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有人更是直接跪地干嘔,胃里的酒水混著膽汁吐了一地。
幾個機靈的弟子已經(jīng)連滾帶爬地沖向門口,打算逃離這血腥的殺戮現(xiàn)場。
然而,更多的人卻露出病態(tài)的興奮。
他們緊緊地盯著那具無頭尸體和噴濺的鮮血,眼中跳動著嗜血的光芒:
“嘖嘖,這一刀干凈利落,一刀斃命,不愧是血刃堂的作風?!?/p>
一個戴著銀狐面具的男子舔著嘴唇,搖頭晃腦地說道。
“這醉漢也是自找苦吃,敢惹血刃堂的人,這不是找死嗎?”
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不屑地撇了撇嘴,語氣中充滿了對醉漢的嘲諷。
“也不知這小子是哪個堂的兄弟,他們的堂主知道后又該作何感想?會不會氣得跳腳?。俊?/p>
“還能如何,不管他是哪個堂的?得罪了血刃堂,死了也是白死。”
“話不能這么說,血刃堂的就可以濫殺無辜了?先前不還在我們堂主手里吃了大虧?!?/p>
“是啊,他們沒那么可怕的。這次也是這醉漢自己撞到槍口上了,血刃堂的人不過是借機立威罷了?!?/p>
“噓!你找死啊!沒看見那位姑奶奶的刀還在滴血嗎?”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聲音越來越大,氣氛也越來越熱烈。
仿佛這血腥的場面不過是一場精彩的表演,而他們則是這場表演的觀眾。
高覺泰沒想到姚佩瑤居然如此果決,自己還沒來得及替對方求饒,那醉漢便已身首異處。
他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微張開,臉上滿是驚愕與懊悔。
驚愕于姚佩瑤出手之快、之狠,懊悔自己沒能及時阻止這場悲劇的發(fā)生。
醉漢的同伴此刻更是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
他原以為最多就是廢去修為、斷條手臂之類的懲戒,哪想到對方竟然直接要了醉漢的性命。
想到回去要面對堂主的責問,他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聲音發(fā)顫卻強撐著質(zhì)問道:
“這位大人,我兄弟不過是酒后失言,罪不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