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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臺上臺下（第3頁）

這首歌開篇就是0段落，徐珊珊在舞臺上用力地跳起來，她粉頭發(fā)和一身白衣服都讓她像束光一樣很快x1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齊嘉這次難得沒有站在靠后的位置，演出服依舊是平時的穿衣風格，但為了在臺上抓眼球，b以往更夸張更有沖擊力。關(guān)以遼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他像海妖——這是關(guān)以遼腦海中浮現(xiàn)的第一印象。盡管穿著很有力量感的正肩闊版皮衣，身姿不羈且挺拔，但他身上抓眼的銀se金屬的光澤就像沾了水珠的鱗片、那節(jié)藏在皮衣下被緊身襯衣包裹著的勁瘦的腰，都讓他看起來像一只不會發(fā)聲、卻依舊被浪的海妖。

關(guān)以遼感覺有些渴了。

齊嘉把貝斯橫在身前，關(guān)以遼看得出他是享受音樂的，而她看著他演奏，也能從那莊陳年舊案里走出來。這種感覺很難描述，是她一直被困在一段過去里，繼而連羅嘉也站在y影中；但在此時此刻，她面對的是一個與過去無關(guān)的、嶄新的人——齊嘉一直沒有離開她的目光。

她可以把齊嘉和羅嘉看作兩個不同的人嗎？答案是否定的?？伤矝]辦法把這兩個人拼起來。羅嘉晦澀動蕩的影子明晃晃揭示著繼續(xù)走下去她將會面臨的失望，但她心存僥幸地想，或許呢，或許他們是有結(jié)果的。

臺上的燈光一閃，關(guān)以遼瞇起眼睛，齊嘉抱著貝斯，對著徐珊珊遞來的話筒唱了一段。

很輕快，是濃烈歌曲中很特殊的味道，像齊嘉在這個人鬼魅般地從陳舊的案卷中走出來，又輕盈的影子那樣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

——聲音通過音響穿透進她耳膜地那一霎那，關(guān)以遼忽然意識到，她為了能和他在一起，連那百分之一的可能都在考慮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關(guān)以遼心臟隨著鼓點狂跳。她擠出人cha0，向后臺奔去，耳邊是朝氣蓬b0的學生們一路高歌。下場后的路口和化妝室不在一個方向，關(guān)以遼伴著歌聲，最終找到了那個路口。路口是臨時搭建的，里面沒有燈，但借著舞臺的亮光，足夠關(guān)以遼看到樂隊謝幕。

徐珊珊帶著她的隊員們走下臺。

“齊嘉！”關(guān)以遼大聲喊。

在向另一個方向走的齊嘉頓時回過頭，眼里的光閃了一下，立刻奔向她。

當他們氣喘吁吁地站在對方面前，關(guān)以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齊嘉得鬢角有一些薄汗，眼睛水亮亮的，是他剛才被那場浪cha0浸潤的證明。

“我只是想說，你剛才表現(xiàn)的特別好?！标P(guān)以遼把自己手上的花束交到他手里。

齊嘉把花摟在懷里：“謝謝。”

“還有就是?！标P(guān)以遼眼神不太好意思得向別處飄了一下，然后正視著他說，“我答應你的追求了。我們在一起吧?！?/p>

齊嘉的眼睛在昏暗的過道里驀然睜大，下一秒，他手掌扣住關(guān)以遼的后腦，吻上了她的嘴唇。這個吻很突兀，關(guān)以遼敏銳地感受到其中帶有攻擊x的渴望，如果不是齊嘉扶著她的腰肯定會摔倒。她愣了一下，但又很快投入進去，舌頭撬開齊嘉的牙關(guān)緊，在他口腔中吮x1著。

齊嘉親的力道很大，但有點笨，過了一會兒呼x1就亂了。關(guān)以遼松開他，在他喘息了幾下后，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齊嘉眼里的光依舊炙熱閃亮，他抬起手，碰了下自己的嘴唇。

“在一起了不代表你可以亂咬人了，聽明白了嗎？”

齊嘉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臉：“明白?！?/p>

關(guān)以遼點了頭，然后拽住他的衣領，再次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