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高大俊秀的男人,但關以遼覺得,此刻的齊嘉軟地像棉。
要捂住她的口鼻讓她窒息。
“我是喜歡,但我更生氣?!?/p>
齊嘉被她的話驚到了,他有點慌亂地問:“為什么?”
關以遼的眼睛像在悲哀的時候看一片深海。
她說:“因為你讓我很心疼?!?/p>
齊嘉的大腦像被重棍打了一下,整個腦袋都發(fā)昏。實際上他不知道心疼是種什么情感,但聽起來好像是把兩個人的痛感連在一塊兒了。
有他打針那么疼。
“不要你疼,媽媽?!彼拖骂^,小心地去親關以遼的嘴角,這種細微的動作不用爭得她的同意,“我來就好。”
又是蛇一樣的吻。關以遼過去的印象里,齊嘉其實和普通的大學生沒什么兩樣,這很反常識,孤兒,謀殺,囚禁,性暴力,種種跡象都不足以讓他成為一個正常人,但在關以遼眼里偏偏就是了。她覺得他甚至比一些人生軌跡尋常的學生更有朝氣,更渴望活著和接觸世界。
所以雖然關以遼沒有玩主奴游戲的癖好,但她喜歡齊嘉的自我獻祭。他把自己像臺上的貢果那樣送入自己口中,她就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吞下,像是吸納了他的活力與激情。
她的心隨著這份力量瘋狂跳動,就像第一次戀愛時最原始的心動。
而這一切齊嘉完全能感受到。他最喜歡被扇臉,其次才是道具,因為被打的時候有肉體接觸,他還可以去看關以遼盛滿情緒的眼睛。親吻又不一樣,這是他名正言順“吃掉”關以遼的唯一辦法。撕咬著,啃噬著,比zuoai更直接,親吻滿足的是口腹之欲。
“夠了?!标P以遼在換氣的空檔說,“把你那身行頭卸下來?!?/p>
她說的是齊嘉厚重的大衣還有背包。這會兒入冬了,脫衣服總歸不方便。偌大的房間里他們擠在墻邊,關以遼的手貼著他腰部的線條滑上去,把他最后一件衣服也去掉了。
齊嘉伸手想環(huán)抱住她,突然手腕被關以遼拿住了。
他從欲望中短暫回神,發(fā)現(xiàn)關以遼直勾勾地盯著他被針管扎得一片狼藉的手臂。
關以遼沒有再問他這是從哪里來的了,但齊嘉感覺手腕特別疼。
她用一種幾乎是嘆息的語氣,很克制地講:“我真的,很生氣?!?/p>
她一腳踹在齊嘉德膝窩處,齊嘉冷不防地就跪下了。他仰頭,看著關以遼從他的背包里倒出一堆道具來,在里面扒拉了幾下,又很重地嘆了口氣。
齊嘉恐懼又興奮,或者說,他正是因為恐懼而興奮。他知道,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他要被關以遼完完全全劃進領地里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