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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飛機(jī),我的手機(jī)屏幕亮起,是張姨發(fā)來的消息:
「小姐,您什么時候回來?家里快住不下了。」
我皺眉,撥通了張姨的電話。
「張姨,怎么回事?」
「哎呀,小姐!」張姨壓低聲音,背景音里嘈雜得像菜市場,「小墨他媽把老家的親戚全叫來了!現(xiàn)在家里住了七八個人,天天開派對到半夜,把您那些紅酒全開了!」
「……陳墨呢?他就這么看著?」
好家伙,幾天沒看監(jiān)控,家里就成這樣了。
我怒氣沖沖帶著保鏢往家趕。
一進(jìn)門,眼前的景象差點(diǎn)讓我氣笑。
七八個陌生男女橫七豎八地癱在沙發(fā)上,茶幾上堆滿外賣盒、啤酒瓶,還有幾個已經(jīng)空了的紅酒瓶。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翻出來的,一瓶就要八千多。
我的真皮沙發(fā)上沾滿了油漬,地毯上全是煙灰和食物殘渣。
而姚翠芳,正翹著二郎腿嗑瓜子,瓜子殼直接吐在地上。
她一見我,先是一愣,隨即扯著嗓子喊:「哎喲!我兒媳婦回來啦?」
滿屋子人齊刷刷看過來,眼神里帶著打量,仿佛我才是闖入者。
我沒理她,目光掃視一圈,最終落在角落里的陳墨身上。
他顯然喝了不少,臉頰泛紅,整個人醉醺醺的。
「陳墨?!刮衣曇衾涞孟癖?,「解釋一下?」
他慌亂地站起來,「安安,你出差完了?怎么突然回來了?」
「突然?」我冷笑,「回我自己家,還需要提前通知?」
姚翠芳立刻插嘴:「哎喲,安安,你這說的什么話?一家人還分你的我的?小墨是你未婚夫,你的家不就是他的家?」
「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物業(yè)費(fèi)是我交的,你告訴我,這怎么就成陳墨的家了?」
她臉色一變,立刻撒潑:「你什么意思?我兒子一個大男孩跟你談戀愛半年,青春都耗在你身上了,現(xiàn)在你跟他算這個賬?」
「青春?」我嗤笑,「他吃我的住我的,連工作都是我介紹的,他有什么青春損失?」
陳墨臉上掛不住,晃悠悠走過來想拉我的手:「安安,別這樣,我媽就是熱情了點(diǎn)……」
我指向滿屋狼藉,「這叫熱情?這叫不要臉!」
陳墨臉色難看:「程安安!你說話注意點(diǎn)!你對我媽什么態(tài)度!」
那群親戚也跟著圍上來,七嘴八舌地指責(z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