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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轉劍尖朝他心口而去。
到了近前,渾身驟然酸軟無力。
反觀賀止辛,一臉從容。
儀式中,夫妻二人需共飲一巹水,寓意自此患難與共。
他便是提前將軟筋散下在了那里面。
他知道,那合巹水我不得不喝,他也知道,軟筋散中有一味藥物我過敏。
眼前一陣昏眩,身上皮肉也開始刺癢發(fā)燙。
我咬緊牙,唇齒間溢血,才勉強站定。
“汀汀,你何苦。”
他朝我走來。
哪知旁側蕭清清忽然掀動袖擺。
銀針朝我心口飛來,我筋骨盡軟,無力全然避開,堪堪用右肩挨過。
一陣鉆心刺痛襲來,手上的劍終是握不住,砸在地上。
我看向賀止辛。
這是我的獨門暗器,只教給他一人,令他在關鍵時期保命。
他卻連這個都說給蕭清清聽了。
毒入血脈,我猛地漚出一口烏血。
晚風吹動窗欞,泄露進幾縷月光,清冷淡薄,照見他的影子,慌張朝我撲來,又堪堪停住。
因為蕭清清哭了。
她用暗器刺傷我后,拉住賀止辛的衣袖,淚眼漣漣。
“賀郎,我好怕?!?/p>
她是越活越回去了。
前世,刑房之中,看我被挑筋剜肉,刑場之上,看我被凌遲三百刀,她自笑顏如花。